两人都没做过重活,挖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以为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挖到。
不想挖了半人高还未见到东西,此时的素夏已经感觉手臂酸痛不已,腹部也发紧。
最重要的是两人没带一点吃喝,身上又弄脏了。
杏子又渴又饿,建议改日再来。
素夏心里不安,非要再挖下去。
她心里怕,怕信里说的事情不真实,或是就算有尸骨也已被转移。
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求个答案。
艳阳高悬,她的汗顺着额头向下滴,头也发晕。
想到姑姑被关于暗室之中长达数年,她咬牙坚持,其实早已力竭。
两个从未做过粗活的娇娘子,做起活来磨磨蹭蹭。
杏子有些气将铲子扔开,“算了素夏,我们找个做粗活的来挖。”
“真挖出来怎么解释?”素夏没有停手。
杏子道,“不如我去买些吃喝,我们吃完再做,其实应该晚些来,最少没这么晒。”
此时此刻,老夫人在堂中靠在床上一阵接一阵心悸。
这日青连回来的早,请安时见母亲脸色不好,不管他说什么,母亲既不让他给号脉,还一直催着他离开。
他无奈只得担心地从主院向自己小院而去。
一早他就知道这日杏子同二嫂要去订新衣,在不院里,所以不急。
慢悠悠走在回院的路上,寻思出去寻二哥一起逛逛,正想着,见母亲院里的妈妈向外院去。
他不知怎么一闪念,躲到道边树后,那妈妈走得急匆匆,不一会儿和管家一起回了老夫人院中。
老夫人不知叮嘱了什么话,管家飞跑着离开,马夫备好马车管家自驾马车而去。
原是老夫人从头天夜里右眼皮子一直跳,心慌一夜。
到快晌午一直没停。
……
杏子把衣服略打一打,湿土沾在身上打也打不干净。
她小心探出头,见没什么人,就急速闪出门,到街上寻些吃食带回来。
而管家正驾着马车向此处飞奔而来。
老夫人思来想去,最让自己不放心的只有这个地方。
心里十分后悔当时没把这宅子买下,或把尸骨转移走彻底毁了。
听说这里被卖了,她让管家来瞧瞧,有人在便假装借口水进去瞧瞧,没人住跳进去,看看房内有什么异常没有。
之后速来回禀自己。
杏子还悠闲地走在街上,浑然不知危险正快速靠近。
她买好酒食,提只食篮往回走。
高高兴兴进了门,在树下支个小破桌子,两人收拾干净坐下,素夏拿起一片牛肉咬了一口。
“真香。”她笑眯眯把一整片肉塞入口里。
树影洒在她脸上,光斑晃着,微风吹拂玉人面,杏子轻松惬意也去夹肉,只听到突兀地“呯呯呯”三声拍门声。
两人心中皆是一紧。
杏子摆摆手,不让她出声。
二道门关着,拍门的人贴着门缝只瞧得见前面第一进的小院子。
小院与后头还隔着一道门。
“答应不答应?”素夏放低声音问。
杏子紧张地犹自举着筷子。
拍门声更响了,跟着有个男人声音问,“有人在家吗?过路人,借口水吃。”
大白天有人家大开着门他不借,跑到门户紧闭的人家借水吃,这不是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