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带着两个厨子把装鱼的餐车推出了宴会厅,张毅起身走到了窗边,点上一支烟向外面张望。
桌上只有黑子和李群两个人,“李老板,你说的还是那个事吧?”黑子说着也起身走到了李群身边坐下。
李群顿时紧张起来,起身挪到远离黑子的位置坐下,“黑子老弟,你知道我在乎什么的,要不就趁今天大家都高兴,就把那东西还给我吧!”
此刻李群还保持着一点笑意,但黑子知道等老五再回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黑子也非常严肃的说,“那些东西对你来说是定时炸弹,但对我来说就是护身符,雷炸不炸完全取决于你,不过护身符必须在我手里。”
李群面色铁青,知道跟黑子是彻底谈不拢了,便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好好,放在你那我也放心,老弟你可一定保存好啊,千万别弄丢了,老五!鱼打包好没有?”
听到喊老五了,张毅眼睛盯紧了门口,在他身旁就是一个花盆,只要老五带着人冲进来,他会立刻用花盆打碎窗户玻璃,给外面的兄弟们发信号。
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三个人都紧张得盯着门口。
“老板,鱼都打包好了,要不您亲眼看看合不合格?”老五就站在门口冲李群说着。“是吗?那我得去看一眼,这要是包装不严很快就不新鲜了,老弟我去去就来。”
张毅焦急的看着李群,心说老大你可不能让这孙子走啊!哪知黑子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就看着李群一步步走向了大门口。
宴会厅的门再次关闭,“老大!”张毅轻声喊了黑子一声,黑子直接掏出了甩棍冲他比划一下,“放心,他跑不出去这栋楼。”
张毅只好也拿出甩棍准备着,眼看着宴会厅的门关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五分钟之后,大门突然再次打开。
回来的不是李群,而是一群彪形大汉。
这都在黑子的预料之中,“张毅!”黑子大喊一声后立刻往宴会厅里面跑。张毅抄起花盆扔向窗户,花盆随着破碎的玻璃掉了下去。
张毅扫了一眼门口,呼呼啦啦的冲进来二十多人,后面还有不知道多少,他赶紧追着黑子向里面跑去。
这个宴会厅属实是不小,长方形的恶格局,宽下有四五十米,长下也得有百十多米,黑子一溜烟跑到最里面没有开灯的区域,张毅也跟了过去。
“张毅”,黑子小声把张毅喊过来,两人就猫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如潮水般冲过来的人群。
等这些人距离自己只有十几米的时候,黑子突然拉住张毅的胳膊从左边绕到了墙根底下。
趁着对方还没有发现他们,全速朝着大门口跑去。
等到这些人发现的时候,黑子和张毅已经跑到了他们的队尾处,这些人又朝侧面扑来,利用这一点的时间差,黑子和张毅迅速跑到了大门口。
“张毅,关门。”
黑子和张毅合力从外面把大门关上,黑子一脚踹碎了墙上的消防设施的玻璃罩,取下消防斧将大门别住。
里面的人用力的撞击着大门,显然一时半会是弄不开。黑子拎着甩棍转身去找李群,张毅紧紧的跟在身边。
没走出多远就听楼梯口那里有脚步声,黑子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刚到四楼的缓台就发现一个人影,“李群!”
黑子大喊一声,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子,那人靠在墙上把脸扭过来,黑子一看正是李群。
原来李群出了宴会厅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楼梯口处边抽烟边等着黑子被抓。今天他安排了很多人,心里就从未想过还能失手。
哪知道黑子和张毅冲了出来,吓得李群赶紧顺着楼梯往下跑。可惜他身材矮小,腿太短不赶道,刚跑到四楼就被追上了。
李群吓得魂都没了,心说这回算是完蛋了,也忘了张嘴向黑子求饶。
黑子把他扔给张毅,“走,回去!”
两人带着李群又回到了宴会厅门口,里面还在喊叫着撞门。
黑子心底那股狠劲又上来了,让张毅躲到一边去,抡起甩棍开始招呼李群。也不管脑袋还是屁股,打的李群阵阵哀嚎学着狗叫。
最后黑子的甩棍落在了李群的双腿大腿根处,抽到两条裤腿几乎全掉了这才住手,黑子喘着粗气站到一边休息,李群在地上呻吟着。
这时楼梯处又传来一阵的嘈杂声,电梯门也打开涌出不少人,张毅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兄弟,“老大,咱们的人到了。”
黑子喘着粗气,“把门打开,让兄弟们进去,别闹出人命就行。”张毅冲着赶来的兄弟一招手,众人来到宴会厅大门外,有人顶住门,张毅用力抽出消防斧。
张毅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教训里面的家伙,不要闹出人命。”“是,兄弟们,给我上。”
好嘛!里面的人万万没想到,门打开后迎来的却是这一帮杀神。虽然人数上有两倍的优势,但战斗力却是一边倒。
里面的四五十人迅速被逼到里面,“张毅,把他给我拖到里面来。”黑子说完直接走进宴会厅,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张毅将李群拽进来丢到黑子脚下不远的地方,然后回身把大门关上,从里面上锁。只要有人想跑,都被张毅用甩棍给打回去。
打斗持续了十几分钟,以黑子这边的兄弟几个轻微皮外伤为代价,将对付人员全部撂倒,黑子给张毅使了个眼色,张毅走了一圈查看一番,都没有性命之忧但断胳膊断腿的指定是有了。
兄弟们聚拢在黑子身边,“老大。”
黑子起身挨个看了看,“好,今天辛苦兄弟了,你们先回去,回头我让张毅联系你们。练系什么呢?按照黑子的习惯肯定要重赏今天的兄弟们,兄弟们迅速撤离,黑子蹲在连呻吟声都变的虚弱的李群面前。
“李老板,你没事吧?”
这不废话吗?李群心里痛骂黑子,但自己又无可奈何。他已经疼的通身是汗,几近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