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干什么?”
白胜男呆立原地,满是不解的问道。
韦蔷重新躺会石槽之中,满脸舒爽的叹道:“宋老头在软鞭上涂了毒,想来他是猜到我有应对之法,却没想到我那时候已经时日无多,所以弄巧成拙了,但这软鞭的确是趁手的兵器,弃之不用实在浪费,只好帮它消消毒了!”
白胜男疑惑道:“可是你……不担心蛟龙山吗?”
“不担心啊!”
韦蔷轻轻一笑,继而问道:“如果这世上有一个女子,和你站在同一立场,并且像极了当初的你,你会担心她做出与你不同的选择吗?”
“……”
白胜男忽然沉默,心下不免生出几分感慨。
三十年前,因为给师门惹了祸,被迫远遁关东山时,自己的性情可不是像现在这般。
那时候扮演之法尚未圆满,还不需要板着脸,与万千经历做出区分,性情张扬,肆意洒脱,面对任何困难都有恃无恐。
细说起来,最像自己当初的,并不是天真烂漫的白珂,而是……
白胜男打量着韦蔷,忽然轻声叹道:“可我更希望,她会与我做出不同的选择,至少现在的我更有经验,更加成熟,不会像她那般意气用事!”
韦蔷眉头一挑,似是听出了白胜男的言外之意,连忙坐起身来,轻声问道:“那什么,你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搓脚吗?”
白胜男面色一寒,转身退出房间,重重关上房门。
“哼,还想管我?恶心死你!”
韦蔷看着紧闭的房门,十分得意的轻哼一声,随即躺会石槽之中,喃喃叹道:“血咒,可是要用人命来化解的,要是用自己师父的性命相救,他们两个就算是活下来,只怕余生也不得开心,最合适的,还得是我啊!”
门外,火堆前。
白胜男看着火势渐小的火堆,既气愤又无奈的叹道:“该死的臭丫头,那股子油盐不进的臭脾气……还真有点像~”
嗒!嗒!
正在这时,一道脚步声毫不掩饰的径直而来。
白胜男听着那步伐的频率,已然认出来人,并没有抢先出手。
“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来人走近,正是押着白衣公子的黑衣人,眼见白胜男的脸色,连忙询问道。
白胜男叹了口气,无奈道:“她应该已经知道,化解血咒必须要以命相抵,如今是死活都不愿意离开!”
来人点了点头,随即松开那白衣公子,呵斥道:“赶紧滚,不准在骚扰这位姑娘,否则你家祖奶奶来了,都救不了你!”
“放心,二位放心,打死我都不会再下来了!”
白衣公子连忙拱手告辞,随即化作一道青烟,远遁离开。
待到青烟散去后,后来之人忽然面色凝重的说道:“办法已经找到了,不过除了以命相抵,眼下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
白胜男连忙问道:“什么麻烦?”
“跟我来,一看便知!”
来人默默转身,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