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野是走读,并不是住宿。
学校的大铁门还在,门口也没有黑雾聚集。
莫非背着书包,跟着放学的人流,走出了学校大门。
外面的世界雾蒙蒙的,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一直走,没过多久,一起放学的同学越来越少,直到又剩下自己一个。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路过一排光秃秃的柳树,终于看到了记忆中的家。
田野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6层小区里,从单元门走进去,只感觉里面阴暗潮湿,台阶也又小又窄。
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十分下饭。
每家门口都堆积着大量的杂物,让原本就狭窄的楼梯,更加的拥挤。
莫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上爬,终于来到了自己家所在的五层。
刚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饭菜的香味儿,还有菜刀剁切菜板的声音。
门口的鞋架上整齐的放着几双鞋,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莫非脱了自己的球鞋,换上拖鞋,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厨房里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不知道在切着些什么。
不过一会就知道了,女人在做的,应该就是自己一会的晚饭!
“乖儿子回来啦。”女人回头,脸上洋溢着笑容:“晚饭一会就好了,你先去洗个手。”
“好。”
莫非没有多余的话,先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
田野的家是个两居室,大概七八十平的样子。
家里被收拾的还算是干净,东西摆放整齐有序,可以看出田野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
卧室的门都打开着,莫非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单人床的那间,应该是自己的卧室。
走进去,把书包扔在床上,发现田野的卧室也同样整齐干净。
不太像是田野自己收拾的,应该也是田母收拾的。
拉了拉抽屉书桌上的抽屉,是锁着的,钥匙并没有在身上。
不过这对于莫非来说可不是事,开锁从来就不用钥匙。
随便捅了一下,抽屉的锁就被捅开了。
拉开抽屉,里面竟然塞进去一件衣服。
怎么把衣服往抽屉里塞?
莫非好奇的把衣服拿出来,打开之后才发现,衣服上沾染着血迹!
用手蹭了蹭,好像时间并不是很长,应该在一天左右。
这是谁的血?
“儿子,饭好了,来吃饭吧。”外面,田野的母亲叫了一声。
莫非把衣服又重新塞了回去,锁上抽屉,这才走出了卧室。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和两碗米饭,田母正微笑看着莫非。
就两碗?
田野的父亲呢?
刚进屋的时候,记得鞋架上是摆放着皮鞋,应该是田野的父亲的。
茶几上的烟灰缸,挂钩上的皮带,还有墙角空着的酒瓶子,都说明这个家里,还有一个男人。
如果不是隔壁老王,那应该就是田野的父亲。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田母关心的问道。
“我现在感觉还不错,挺好的,没有不舒服。”莫非不知道田母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田野生病了?
可是自己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一切正常。
“是吗?那就好!”谁知田母听莫非这么说,情绪明显比刚才低落了不少。
莫非心头一凛,难道是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过现在屋里可就咱俩,你要是变身的话,可别怪我做出禽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