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的视线扫过之后，又移动回来。
因为它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倒插着许多被碾压变形的烟头。
“幼儿园就开始抽烟了吗？这烟龄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莫非这时候才察觉到，卧室里确实弥漫着一股子烟味儿，其实一进屋就闻见了，只是因为是幼儿园小鬼的房间，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而且这味道，绝对不是抽一天两天就能有的效果。
肯定是个老烟民。
莫非看向门口，两个小鬼站在外面没有进来，只是对里面很是好奇的样子。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进来？”
“二哥从来不让我们进它的房间。”张晴有些小委屈的说道：“上次我偷偷溜进来，被妈妈打的可惨了。”
“不止是我俩，就连妈妈也不能随便进，二哥会生气的。”
“好吧。”莫非对惊悚世界的家庭关系，早已是见怪不怪，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确认问了一句，“你二哥叫什么名字。”
“我二哥叫王军。”
啥？
莫非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这里竟然不是张飞的家，而是小班最懂事的小鬼，王军的家。
属实没有想到。
但也庆幸多问了一嘴，在副本里搞不清状况，也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情。
这如果是王军的家，那就不对了。
“你们两个姓张，为什么它姓王？”
两个小鬼摇了摇头，显然，它们的年龄阶段，还不是关心这个事情的时候。
难道王军才是张彩凤亲生的，它的亲生父亲姓王。
而张晴和张晨不是，又是一出后妈区别对待的戏码？
“真羡慕二哥，有这么大的房间，我和大哥只能挤在一间小房间里。
大衣柜里全是它的衣服，我们两个只能穿它穿过的旧衣服。
我也好像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衣柜，买很多自己的衣服呢。”
“没出息，有什么好羡慕的，等咱们长大以后赚了钱，买更大的房子，住更漂亮的房间！
才不靠它们施舍！”
张晨虽然嘴硬，但一双眼睛却骗不了人。
它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渴望，掩饰不住的想要多看两眼。
莫非坐在桌子前，拉开抽屉，果然里面放着半包烟，还有打火机。
“难道王军那小鬼真的抽烟，又或者这房间本来不是它的？”
下层的抽屉里还有一些书籍，但不是童话故事书。
资本论，管理学，心理学之类的书籍。
“这是一个小屁孩儿该看的书吗？”
就在莫非想询问两个小鬼的时候，听见身后哗啦啦的流水声。
“尿了？”
莫非奇怪的转过头，不知张晴从哪拎来一个塑料桶，从里面正哗啦啦的往外流淌着。
刚想问它这是做什么，鼻子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汽油！
“你要干嘛？”莫非顿感不妙，这小鬼要开始作妖了！
张晴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小脸上露出惊悚的笑容，“把二哥的屋子烧了，那二哥回来就没有屋子睡了！”
“那样的话，妈妈再也不能偏心了！”
说着，它划着了一根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