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明白，这些杀戮最终都会回报到他的身上，无论他如何逃避，因果终究无法避免。
不可名状者不怕怨念，怨念是低级的平衡，能制衡登天强者的是——因果。
尽管知道会有报应，林善依然无法停止这场战争。
他必须不断变强，目前最直观的方法就是尽快的补全剩下两个登天傀儡的位置。
蒲公英的杀戮继续着，每一个文明的灭亡都在为他的成长铺路。
就在林善几乎要忘记时间存在的时候。
班德安全区上方的空间波突然变得混乱起来。
这种感觉，要比之前在无想界域见到的还要杂乱。
林善缓缓睁开双眼，
意识从那无尽的血腥战场中回归，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利用安全区的规则，他迅速回到表层虚空，身体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灰雾宇宙的方向。
面包虫已经被他召了回来，收入四维口袋。
“开始了吗？”
林善低声喃喃。
他抬起头，望向前方。
灰雾宇宙所在的区域，呈现出一幅震撼景象。
一棵参天的大树，扎根灰雾宇宙往上方极速生长，树冠如天幕，枝叶延伸数百刻度，将整个灰雾宇宙笼罩在其阴影之下。
“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
林善只有进入四维视角，才能勉强看到这棵世界树的部分。
毫无疑问，尤克特拉希尔隐藏了实力。
艾露缇娅种植的世界树都比这大，作为母体的尤克特拉希尔不可能只有这个体积。
世界树的枝叶如同无数巨龙在空中盘旋，树冠之上，无数强者齐聚，宛如众星拱月般环绕在世界树周围。
灰雾宇宙的强者们，几乎全部齐聚于此。
无论是旧日还是源初，此刻都站在了一起。
从散发的波来看，仅仅是不可名状者，就有近百尊，他们的气息一同爆发，有着威慑天地威势。
林善看不出实力的存在，也有十几尊。
强者并没来全，甚至主宰都没到齐。
来的这些主宰们，没有一个实力低于不可名状者的。
林善之前还以为这些主宰都只是王级。
真正的旧日余火也并没有亲临战场，来的只是他们的投影。
数十位旧日余火的投影站在一个阵营中，实力最低的同样是不可名状者。
面对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源庭要比余火们更为重视。
对于余火来说，这种灾难早已发生过无数次，死亡或者生存，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对于源庭来说，这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源庭一方，以源为首的主宰，一共来了十二个，剩下的主宰没有现身。
外神一方，只能看到一大团模糊的黑色雾气。
所有的外神都被笼罩其中，雾气中散发的威势，确是直接碾压了灰雾宇宙一方。
外神强者中，绝对有超脱者这等层次的存在。
如果灰雾一方的余火本体不出手，只是一位超脱者，恐怕就能结束这场战斗。
林善站在战场边缘。
两大阵营持续对峙，空气中充斥着肃杀的气息。
世界树的枝叶在风中微微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奏响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