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意外的是,他此时却收回了曾伸向腰间的那只手。而是以手托腮,在思考着。我感觉他又开始权衡了,他因不能确定我所持木枝,为何如此神奇,而权衡着、犹疑着。甚至他又会因此,调整自己的策略。看来我还得刺激一下他,令他出手。否则,他若放弃了,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此时,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都静静的站着,各自盘算着下一步。
我看了一眼那些因刚才发生的一幕,因不可思议,又满脸疑惑的呆立在那里剩下的鬼差们。心中生出了一种想法:若我无法令吴刚现鼓施行,或他不再打算以鼓施行。我定要想办法,灭了那些鬼差,让他没有退路。那他才很可能不得不出手,不得不以鼓来施。也或许他会还有别的办法,也或许他会逃脱。若他逃脱,我就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了,一定先灭了他再说。
想到这儿时,我又有些为难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到,才不令他生疑而醒。想来想去只有两种方法可选,一种是我再以言语去激怒他,或激怒那些鬼差,令我成此愿。另一种是不露声色的,想办法让我的元灵脱困,回到我的身体中。也或者二者一起施行,可能会更有效些。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我怎么让我的元灵脱困才合理,或让他们不可思议,而又不能以强力而为呢?这一点,有点儿真的难住了我。
我看了眼吴刚他们,吴刚还在沉思着。通过他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他也在左右为难的权衡着。而那些鬼差,此时都眼巴巴的看着吴刚,不知所以,又不知如何是好了的样子。都在等待着,吴刚的决定或者行动。
我感觉关键的时刻到了,这种沉默,其实是我们都各自在揣摩着对方中,都在暗暗的规划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更像是一种,心理和心智的较量。我此时不得不承认,吴刚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是目前我见过的心智最可怕的对手,也是心智最难测的鬼魅类。我试着去观他的内心,却在观他的一刻,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翻涌,在复杂的斗争中。他并未有决定生出,而我也因此心生了乱像。
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样的对手我不该在他没决定时去观。因为他的心乱,亦会影响了我的判断,我易因此失了清净心。我一下子想起地藏菩萨对我说过的佛法中,这样一种论:得清净心,入于定中,才可以静虑去观得事物本来,才会有觉知的智慧。而入定有十法,就是不着己、他、己他、过去、现在、未来,一切观、想、意、受、识……。若能以此法得守清净,才不会生出散乱心,才得能入定中,才得能于定中因静虑而得觉性。才能,更好的判断、认知事物,并生出正见、正解。
想到这儿,我心立即清明。见他们并未有所作业,我便试着以地藏菩萨所授之法,尝试让自己能入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