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电话给我,我并没有接。她又打,我仍然没接,她打了几次见我一直不接就不再打了。
我回忆起我们一起在广州时,她为了交房租,卖掉了自己的首饰。我们没找到工作时,没有钱没饭吃,我们二斤大米、一袋盐、半斤油,三个土豆活了一个月。每次渚好很稀的看不见米粒的粥,我们都喝不完,都会告诉对方吃饱了,硬生生的坚持下来的时侯。想起我去找工作,没钱坐公交车,从白云区走到天河区再走回来,下雨淋湿衣服再走到干,她心疼的看着我的时候。想起了我们没钱交房租,为了租房一起去卖血,我骗她吃点东西,避免没体力,而令她的血献不了,我却因是第一次而被红十字血库那些无良医生骗捐干细胞,却只得了300毫升血浆营养费,她找不到我拼命找我的时候。想起了我因失血过多。腿软上不去公交车,她的边扶我一边落泪的时候…
而现在那些感觉都不在了,剩下的却只有现实,面这现实却让我们不得不都将低下的头。为了生活,为了孩子,她开始权衡我的感受。
我拼命的吸着烟,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雪却仍然下着,地上已经厚厚的积了一层,那雪如我此时的思绪一样,纷纷扬扬,似乎也在感受我的感受,陪伴着我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伤感着…
烟没有了,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她发了信息:嘱咐我早点回去休息,别和她计较。明天她要早起,不等我了。并给我转了三万元钱,我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有收,而是退了回去。我此时可能酒劲儿过了,感觉到有些冷了,就拖着我无奈的躯壳,离开了广场,回了家,睡在了我习惯的沙发上。
第二天,我向一个同学借了些钱,双从工厂凑了些钱,把信用卡倒了。
我注册了滴滴司机,决定先找个营生,多挣些钱。三天后,滴滴车主注册成功了,我绑定了我的商务车,开始没黑没白的干活。每天都是夜里十一点多才到家,到家后就在沙发上将就一下,早上早早就出车去干活,一天能有个三五百的收入。
这些日子,我很少说话。也很少去店里,甚至都不在家吃饭。她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几次想和我谈谈,我都叉开了话题。因为我心里生出了个坎儿,我知道这坎儿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仙家们劝过我,我却没有表示,只是笑笑,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很快就要到春节了,那时我有了深夜服务卡了,就每天干到凌晨才回家,一是为了多挣些钱,也是怕我们会再有不快吵起来,令岳母不舒服。
小年的前一天,我拉了一个做旅游的乘客,就聊起了带团去玩挺挣钱的话题。她叫许岩,她看了我的车说可以介绍一些小团队给我,包我的车去雪乡玩,挣得比我现在多,于是我们相互加了对方的微信。
后来,她也真的介绍了一些客人给我,偶尔她也亲自带团包我的车,还教会了我如何带团挣钱,那一个春节我的确挣了不少钱。因此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时常也通过微信聊聊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