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卫将官的心中,人是好人,就是花钱大手大脚,不会也不可能精打细算过日子。
但说起来只有竖起大拇指夸赞的份,谁叫受益的是他们,她的家人不仅不阻扰还十分支持呢。
全永思没说花不好,只嘟囔道:“还是酒肉实惠。”
宁封这方面灵醒的多,毕竟是放话要找个好岳丈的人。“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哪怕从文城摘朵野花回去,你娘子也高兴。”说明把人放心上。
全永思对花花草草实在不感冒,“要是野草呢?”
宁封脸一拉,“听说你娘子棍法不错。”
其他人听见这个说法哈哈大笑,野花和野花不同,野花和野草也不同。
段晓棠不理会他们的调皮话,问道:“从昌宁来的那帮县官怎么走了?”
温茂瑞:“帅帐里闹一阵子,范二把领头的陆侍郎扣下了。”自己人说话,无需修饰言辞。
范成明一出马,凶多吉少。嗯,说的是陆德业。
段晓棠心底一琢磨,今天行营内出面的除了范成明,只有吴越和薛曲,所作所为必然经过允许。
难道陆德业牵连了底下的官员?
段晓棠将花盆交给于广富,“放我营帐里去。”转而问道:“世子和范二在哪?”
全永思:“世子在小校场,范二……”一时不知缩去哪里了。
温茂瑞补充道:“约莫在南边那一片。”
段晓棠点点头,“明月帮长安家眷捎带不少东西,你们取了吗?”
全永思:“刚吃完午食,让亲兵去取了。”有或没有,回营帐自见分晓。
宁封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有没有我的。”
祝明月只和右武卫的人相熟,但他妹妹宁婵和林婉婉关系亦不错,不知有没有可能搭上这趟车。
段晓棠:“回去看看呗,我去找范二。”
段晓棠在行营南边左问右问,终于找到范成明鬼鬼祟祟的身影。手往肩上一拍,问道:“今天从昌宁来的那群官怎么回事?”
范成明:“为你那邻居吧?”
段晓棠:“嗯。”
范成明:“他也是倒霉,吏部那群人不是东西。”
能被范成明评价为不是东西,那肯定不是南北。
段晓棠:“说来听听。”
范成明绘声绘色讲述不久前帅帐内发生的一切。
段晓棠只评论三个字,“烂透了。”
范成明:“所以还是南衙、我们王爷好啊!”
南衙诸卫也讲出身,如孙安丰等纨绔子弟,初授官比尹金明等人上阵搏杀数年积功累升的还高。
范成明更不用提,他的起点,同期的庄旭宁封等人现在都没有达到。
段晓棠对这群将门子弟亦有更高的期待,指望他们兵马战阵娴熟,能让右武卫的实力再上一层楼。结果全才太少,只能择其长处而使之。
但军队比朝堂更公平是不争的事实,寒门庶族更容易往上爬,至少不会因为一句出身不高被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