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壮观,船头和船尾高高翘起,看起来威武无比。船身上的多层甲板像楼阁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宫殿。
每一层的甲板和房间都有不同的用途,有的用于居住,有的用于存货,有的用于战斗,还有的用于观景……
巨大的帆布在船头高高挂起,借助风的力量使船只航行。
船身周围浪花四溅,仿佛在为这只巨大的船只喝彩。
范成明从一个窗口伸出脑袋,兴奋冲段晓棠招招手,“段二,这船怎么样?”
段晓棠迎风负手,笑的从容,“比曲江池上的画舫大。”
范成明不同意这一见解,“哪能比!”明明这艘船威风多了。
段晓棠摇摇头,不都是木船么!
吴越从范成明身侧露出脸来,声音不大,提醒两人,“快靠岸了!”注意仪表,别把脸丢在河东。
段晓棠回舱内,听见吴越同范成明说道:“河东五大氏族,裴氏、柳氏、王氏、薛氏、司马氏,优先注意他们的动态。”
段晓棠忽然想起,差点害得杜乔赵璎珞被堵在巷子里的那个男人,似乎是河东柳氏。
不知吴越还记得他么,不过段晓棠也不会特意去提醒。
范成明答应得爽快,“没问题,不过薛大将军那边怎么办?”
薛曲薛留叔侄俩,和河东薛氏有些联系。不用五百年,二百年内的亲戚关系是能捡起来的。
他们本是同一支,往上数六七代,大约是同一个祖宗。
吴越:“薛家那边,薛大将军去处置。”
范成明:“行。”
码头修得够大,数艘高大楼船前后脚靠岸也能应对得宜。
在整支大军的渡河序列中,将领们的序列总体靠前,但已经有一两千排头兵渡河,先行去往营地,顺便给在码头等候的河东本地人一点震慑,来自吴越和薛曲的一点小心思。
别看只隔了一条黄河,河东与河西绝对是两种生态。
去年他们在巩洛之地打生打死,说起来永丰仓和陕州,与河东也只隔着一条河而已。
河东本地人确实有些震撼,去年杨胤叛乱,火只烧到河东边上,引发了一些小乱子。连后来的偏师左右翊卫,也只河东边境上擦了一个边。
但弘农宫的战火,他们哪怕不能亲见,也有所耳闻。
这年头大军过境终归不是好事,河东当地官民心念一致,只想把两卫大军礼送出境。
据长安亲故传来的消息,吴越仁弱,并非暴戾之人。
但去年同样是这支大军,联合江南大营的孙文宴,从东莱杀入中原跃进巩洛,一路杀得人头滚滚。
下游联军渡河之地,至今夜能闻鬼哭。
皇帝的堂弟多了去,但这位堂弟背景格外硬实,又有军功傍身,实在惹不起。
几艘船只搭上木板,吴越先行下船,范成明段晓棠紧随其后。旁边与薛曲同船的将官依次下来。
河东当地官民代表急忙上前拜见,在此之前,他们早已将大军的头面人物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