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说起来,长安医学界的时兴消息和新鲜病例。
杜乔听得满头雾水,和他相同表现的是丘寻桃的父亲丘靖,丘家本业是做药材生意的,医术懂得不多。
谢大夫确认道:“今年不招了?”
新济生堂气派不少,论规模,不比长安的各大医馆差,而且它随时可以扩张。
谢静徽回来道,赵大夫每日看着隔壁生意兴隆,忧心忡忡,生怕再被撵一回。
谢大夫直接回道:“再被撵,也是越搬越好!”济生堂再扩张,长安各大医馆就没有能和它相较的。
林婉婉:“先把她们五个教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谢大夫得了准话,心里有数,往后亲友打听,也有话说。
西厢房里,小姐妹几个“久”别重逢。
朱淑顺:“你们作业写完了吗?”
谢静徽双手搭在桌上,脑袋又压在胳膊上,苦恼道:“怎么可能写完!”
林婉婉布置的作业不多,最基础的医书读写,具体到每天读几页书,练多少个字。
林婉婉没指望徒弟们练成书法家,写的工整能辨认就行,但抄写一遍,不是能巩固记忆吗,还能多出一本书来。
鉴于当前的社会条件,林婉婉给徒弟们布置过课外读物作业,不能只读医书做医呆子。
像杜若昭自家有书的,可以自己找书,也可以去济生堂,把林婉婉的书借回家看,话本除外!
谢静徽:“你们过年做什么?”
朱淑顺:“还能做什么!”洒扫、缝补、带侄子……还不如去医馆上学呢。
丘寻桃:“我的堂表姐妹,都在学规矩学本事,预备定亲成亲。”
没有生疏,但能感受到隔阂。
说生出思嫁之心不可能,林婉婉杵在那里,拜师的时候就说好的,几年内不能婚嫁。
此时人重信守诺,绝不会中途毁约。
何况林婉婉亲身演示,一个女人有本事,过得能有多自在。如果嫌不够,还能看祝明月,有多威风。
谢静徽:“若昭,你过年做什么?”
杜若昭:“吃、喝、玩,”想了想,补充一句,“睡。”
谢静徽:“师父呢?”
杜若昭:“师父睡的少点。”
丘寻桃低声道:“没追着你写作业?”
杜若昭:“师父说,喜庆的日子,不想两个人都不开心,让我往后自觉点。”
谢静徽重复一遍,“自觉点。”
杜若昭:“我大哥说,乐游原西北的梅花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谢静徽来了兴趣,“什么时候?”
她们的假期还有好些日子,正月里多是拜访亲戚,师姐妹几个,左拼右凑,终于找到一个所有人都有空的日子。
兴致勃勃地商量,要带哪些东西出门玩。
送走拜年的家长们,林婉婉回屋里的补眠,下午起床,重新梳妆打扮。
对,没错,轰轰烈烈的长安结婚季又开始了。
林婉婉曾经很好奇,为什么总挑着正月成亲。
祝明月:“人齐、闲、婚礼和过年物资可以一起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