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眼看着土地逐渐板结,颗粒无收。
段晓棠搜肠刮肚,“鱼塘清塘后,塘泥亦可用。”
祝明月微微颔首,勉强算是一条开源路子,聊胜于无。
以现有养鱼情况,两年才能一清塘,几块鱼塘的产量,杯水车薪。
白湛在四野庄上找到新乐子,工坊内靠水力驱动的水磨水碾,看得入神极了。
他以前只知道有这两样物什,却没见过实物。
不住向工人打听其原理,秦嫂子等人哪知道,只知晓放粮收粮,道都是周木匠做出来的。
白湛不光自己看,还热情相邀孙无咎和徐昭然一块来看新鲜。
三个公子哥一块蹲在磨坊看舂米磨面,甚至亲自上手体验过一回。
段晓棠实在没get到他们的兴趣点。
及至短暂的农家乐体验期结束,白湛不光舍不得庄子上的鹅,还对会自己转的水磨水碾恋恋不舍。
看得孙无忧“心疼”不已,想着以后若有适合的庄园,也给白湛建两个“解解馋”。
祝明月有更平民版的解决办法,“给他买个小磨和药钵。”
一个磨一个舂,原理相同,体积更小更迷你。
白秀然不禁失笑,白湛感兴趣的是水力驱动,不是想自己费力气。
祝明月出的主意,太损了!
一群长安人,大包小包返回喧嚣的都市。
林婉婉全是“久别重逢”的幽怨,“早知道,我也去了!”
骆凝华这几天都没有发动,林婉婉去把脉,情况似乎好一点,看起来似乎能坚持到九个月。
段晓棠安慰道:“从庄子上带回不少菜,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林婉婉半点不客气的提要求,“我要甜的。”
段晓棠:“没问题。”
第二天范成明见于广富手上拎着篮子,围着段晓棠打听:“带什么好吃的?”
段晓棠向来“懂规矩”,不吃独食,家里若是做了好吃的,偶尔想着一群苦哈哈在营里“吃糠咽菜”的同袍。
段晓棠没透露谜底,“去公房。”今天来的有些晚,已经错过饭点。
段晓棠把篮子往大桌上一放,“南瓜饼,胡萝卜鸡蛋饼。”
“随便拿,边吃边说。”
这月份,天气不算凉,吃点冷饼不碍事。其他将官各自取了饼,或站或坐。
范成明拿了一块南瓜饼,眼睛微亮,“甜的!”
感慨够了,转回正题,“军士明天入营,选了一批老兵,过去担任伙长队正旅帅。”
照原来的规矩,军士以什么编制入营,就以何编制留下来。
顶头的伙长队正旅帅原来是谁,入营后依然是。这是为了安抚底层军士,保持架构稳定。
而段晓棠的意思是,军士全部打散重新安排,由老兵去指导,让他们快速融入右武卫。
至于原有的队正旅帅,给一两个月时间,若通过考核留任。
不行的话,降级或者从小兵做起。
是否可能激起军士的抵抗情绪,段晓棠并不在意。
民以食为天,军人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