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摇头,“不认识,但大概知道他是谁。”
“姓高,长安某家商行的伙计,常年跟着东家在外行走。”
范成明不解,“你怎么知道他姓高?”
段晓棠:“他女儿姓高。”
范成明眨眨眼,逻辑似乎没错。但通常不是父亲姓高女儿才姓高,而非女儿姓高父亲便姓高。
“喜爱熊猫是我家乡的习俗,在长安没遇见过同好之人。之前找过一个绣娘专门绣各种熊猫的物品,料子也是我们出的。”段晓棠手往医帐方向指,“刚才的伤者,可能是那个绣娘的丈夫。”
吴越以前听过食铁兽之名,原来在段晓棠家乡叫熊猫。猛兽被绣的那般可爱,可见在主人心间便是如此模样。“你既喜欢,下回我派人去捉一只。”长安豢养猛兽的人家多了。
段晓棠心动一瞬,险些答应。家养熊猫,多少种花家人的梦想。叹息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就让它在山岭中自由地奔跑吧。”
庄旭抱手道:“所以这人是你家以前请过的一位绣娘的丈夫。”身家勉强算清白。
段晓棠微微点头,现在也是我家的绣娘,何春梅母女三人在恒荣祥干的可好啦。
段晓棠将荷包抽绳绕在手指上,转来转去。“只知道大致来历,是否值得信任,还要看他怎么说。”黑吃黑的事不少见。
范成明的注意力在别处,“你这荷包背面还绣了字?”看着蝇头大小。
段晓棠却没打算展示,只模糊解释,“是奉行的做事准则。”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加上正面绣的熊猫,里头装的软妹币,全方位立体保佑。
范成明:“你该不会带了两个护身符吧!”刚才可是掏了两个荷包出来。
照段晓棠的行事风格,她真干的出来。外头穿盔甲,里面还穿金丝软甲。
别说两个,范成明都怀疑她鞋垫上绣的都是护身的图案。
“嗯,是有两个。另一个秀然给的,说是她娘小时候给她求的。”段晓棠并不打算再拿出来展示,“回长安后要还的。”
岂料其他三人面色全部变得古怪,亡母求来的护身符,说给就给。
吴越顿了顿,“难怪你总惦记要在十月二十八前赶回长安。”
庄旭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想去抢亲吧!”可怜的徐胖。
段晓棠哪还不明白,三人误会了,抢亲,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挨男女混合双打。”
举手向天中间三指头并起,拇指小指弯曲,做发誓状,“我发誓,对白三娘绝无男女之情。”她连男人都不是,哪来的男女之情。
创业未半,小伙伴因为私生活栽了,谁都不能接受。
庄旭回想徐昭然待段晓棠的态度,的确没有异常。小声道:“有人传,你是白家流落之外的子嗣?”所以徐昭然才能如此坦然。
八卦舞到正主面前,段晓棠头一回听说这般离谱的说法,她承认和白家有关系,纯洁的金钱关系,哪来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