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歹人留在庆元春的可能性有多少?”
段晓棠不是专业刑侦,考虑袁家兄弟当时的状态,“一半一半。”
白秀然揉揉手腕,“那就把所有人都留下来。”
吴越能在事发时将庆元春里外锁住,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是一点不打算沾手。
白秀然不是白旻,没有威望手腕将所有人扣下来,但歹人不找出来,火气难消。
段晓棠:“怎么留?”
缺乏威望手段,但金钱开道可以补上。白秀然:“今日所有消费记白家账上。”
名就用白隽的,反正他不在意,果然是孝顺女儿。
段晓棠有些担心,“你爹你大哥不认怎么办?”毕竟听起来不好听。
白秀然微微挑起嘴角,不屑道:“我有钱。”
忘了这是一个富婆。
当一个女人有地位还有钱时,会爆发多大的能量,参见白三娘子。
在这一点上,祝明月颇不如矣,她可没有白秀然的身手,妥妥的战五渣。
白秀然另有一重考虑,“若查出来和这个“春”脱不了干系,我就把这拆了!”省钱。
段晓棠还能说什么,只能海豹鼓掌,拆的好拆的妙拆的呱呱叫。
白秀然脸上糊上无懈可击的笑容,招来白进,“和院里管事说一声,今儿白家把这包了,客人们所有花销都记白家账上。”
白进接到命令时都有一瞬愣住,自己侍奉的是一位女郎没错吧!
更别提右武卫诸将,平康坊亦有良家女子带着帷帽在家人陪同下出入玩乐,但进展到包场的地步闻所未闻。
白隽知道么,白旻知道么,徐昭然知道么?
徐昭然知道,他听见了。
徐昭然知道白秀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眼神询问是何缘由。
白秀然附耳道:“他们可能是被好色之徒绑了。”
徐昭然猛地瞪大眼睛,这时候他还是想的简单,以为是莺歌爱少年。很快调整好表情,对着上首的吴越道:“七公子,可有喜欢的舞乐?”
听到其他人耳朵里,不知该感叹妇唱夫随还是狼狈为奸。
林婉婉到庆园春时,没想到是故地重游。远不似上回风声鹤唳,不过多了些寂寥之感,尤其时不时看到出入的衙差。
这块地风水有问题,老出事。
袁家兄弟被移到另一间空房,袁昊嘉见到林婉婉一阵瑟缩,声如蚊蝇,“林大夫。”
范成明陪着袁昊嘉,一眼认出来是段晓棠的表亲,原来姓林。
“好久不见,”林婉婉放下药箱,敷衍地挥一挥手,“伤在那儿?”
白秀然抱手站在一旁,“两人被人用手刀劈晕绑起来。”
段晓棠补充,“外表除绳索淤痕外无其他明显伤痕。”
林婉婉摸一把脉,“没什么大碍,回去喝点安神汤,家里应该有散淤的药膏,时常擦擦就行。”
白秀然尴尬地说道:“他们可能受了一点惊吓。”几剂安神汤根本压不下去。
让病人回忆受惊吓的场景有些不人道,段晓棠将林婉婉揽到一旁说清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