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的灵活是限于男子而言,无论如何也练不到段晓棠的程度。
白秀然是姐姐看弟弟,自然多几分温柔。
白湛亦是苦恼,“怎么练?”
可以接受一时输,但不能一直输。
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基础已经打下,换句话说其势已成,不是那么好调头的。
白秀然:“不然你早上起来和晓棠一起去跑步。”
“啊!”白湛虽然不爱睡懒觉,但也忍不住摸摸膝盖。
段晓棠的法子,每天起床先跑十里地,换谁来膝盖都要打晃。
让他骑马可以,但跑步算了。
葛寅勉强算是半个行家,“晓棠的办法白二郎用不上,他俩出发点不一样。晓棠是为了强健体魄,白二郎打从练武开始就是为了骑战。”
让他下马没有用,虽然他和卢照若是擎上兵器上马,输得更快。
段晓棠当初转型有多痛苦,不会兵器不会骑马,徒手只能和白秀然打个平手,初练刀的时候,白湛都能抓住他人刀脱节的机会小胜一把。
但现在呢,白湛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李君璞:“白二郎箭术如何?”
不是无端发问,只是记得早年舅舅提过梁国公年轻时射艺一绝。身为人子,总该学到一二。
孙无咎:“二郎射箭百发百中。”
白湛的胸膛挺起来,这可不是吹嘘。
李君璞:“骑射如何?”
白湛:“就是骑射。”
原地射箭百发百中通过勤学苦练尚且有望,但骑射即便说法有水分,百中八十也可称得上一句天才。
卢照:“哪天骑上马,我提枪你挂箭,比一比!”
谁怕谁!
段晓棠的院子太小,没有校场跑不得马。
白湛:“明天。”
卢照:“明天不行。”
白湛激将,“你怕啦?”
卢照头一仰,“明天我得和孙安世一起去户部催饷。”本公子有正经事做。
李君璞在家歇了好些日子,不清楚情况。“你们还没拿到?”
“没有,”卢照抓了一串烤肉塞嘴里,“好几个月都快拖到入夏了。”
段晓棠给他们出的“催债”的法子,卢照私底下和孙安世一合计,既拉不下面子,更怕因此惹怒长安的堂官们被穿小鞋,以后日子更难过。
卢照:“杜郎君,你此次科举得中,在何处任职,不如去兵部户部。我日后来长安催要粮饷也不会这么难了。”
先不说杜乔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再者文官靠资历,等他爬到能在六部说上话,卢照应该也上不得马了。
杜乔:“我是吏部属下羽骑尉。”并非卢照的梦中情部。
孙无咎拧着眉,“往届科举进士都是从八品起。”
杜乔作为此次科举头名,官职仅九品,秩从九品下,只比不入流的吏员地位高一点,勉强算是官身。
杜乔:“与我同时中举的其他进士,大多外放。一二个家中有门路的,留在长安,官职也都是九品。”
杜乔能留下长安当然不是因为有门路,全因考了头名,外放不是个理。
孙无咎怎么都想不通,今年怎么会这样,录取的进士人数远超前几届,官职几乎压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