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军训、逃课,林婉婉见识过同学们各种装病,骗假条的手段,如今干起来驾轻就熟。
随手写上一张药方,原地站起来抓了两味药包起来,保证治不了病吃不死人,最适合种花养草。“承惠,二十文。”
孙大公子身娇肉贵,从没喝过这么便宜的药,大手一挥,叫下人把药钱付了。
段晓棠提壶热水过来给诸人泡茶,“喝茶!”
林婉婉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把玩着刚到手是二十文钱,叮叮当当一片作响。“晓棠,我给祝总说说我们刚想的计划怎么样?”
段晓棠找了张椅子坐下,翘着腿漫不经心地吹着手里的茶盏,“祝总是人,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孙安世方才明白秦景曾经提到的“祝娘子”,姓祝名总。
卢照忍不住低头轻笑,许愿池的王八,什么鬼一样的形容。
祝明月在门帘背后听到段晓棠的笑话 ,以为病人已经走了,掀开帘子,佯怒:“你们说什么呢?”却没想到外人还在,唯有一个秦景认识。“秦大哥。”
秦景掩下眼中情绪,“祝娘子。”
笑话虽然是段晓棠说的,但造衅开端实在林婉婉,扶着柜台站起来,一瘸一拐蹦过去,“祝总,我新找了一个发财的路子。”
祝明月及时打住,“你只有花钱的路子。”
林婉婉亲热地挽住手,“我算了下,只要多出一千贯就可以。”
“一千贯,以后再说。”难怪段晓棠说是“许愿池里的王八”,祝明月将林婉婉稍稍拨开了些,“你们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孙安世心底暗道,随手给出一千贯,分明是庙里的菩萨娘娘呀!
我亲爹都不敢对我这么大方。
段晓棠指着林婉婉,“这位四体不勤,从山下下来就成了这样了。”在示意旁边三人,“这三位纯属倒霉,出门没看黄历。”将城外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哦!”祝明月貌似无动于衷,“你们饿了吧,我叫他们送些吃的过来。”
“好。”段晓棠不饿也得饿了。
祝明月行礼退出去,林婉婉跟着出去换衣裳。
段晓棠琢磨着今天回家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就因为多嘴一句“许愿池里的王八”。“唉!”
秦景手指摸着滚烫的茶盏,“你们很缺钱?”
“谁不缺钱!不过她两,”段晓棠向来随遇而安,指着后院,“家财万贯都能找到地方花销。”
欲壑难填。
一提到钱,卢照就想到没拿到手的军饷粮草,不禁想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军饷粮草归家?”
“你们来长安是索要军饷的?”和秦景李君璞为友的人怎么可能与那群无法无天的混账混为一谈。
秦景是驻守江南的荣国公部下,就算与孙安世不和搬出府邸另住。如果卢照是长安本地人,投奔表亲是应有之义,但他和葛寅却是另赁客舍居住。
所以卢照和孙安世一样,都是边将子弟,此来长安索要军需。
“与其四处托关系探消息,不如打听清楚谁主管军需粮草发放,成日上门静坐,不到手绝不放弃。”
孙安世不好明说他们是想打听突厥消息,“你们以前是这般讨要军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