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举头看了看天气,都快入夏了,还能偶感风寒?
孙安世多留一个心眼,着人打听,居然是纨绔朋友不知为何触怒其父,挨了棍棒,当然不便见客。
瞬间猜出几分因果,“嘶,燕春楼的后劲有些大!”不禁庆幸老爹不在长安,不免以自己平常做派也免不了这一番棍棒教育。
卢照疑惑,“袁三郎不是救回来了么?”
孙安世也曾跟风去探过病,“人救回来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肚子上伤口这么长。”伸出右手比划长度。“接下来去哪儿?”
卢照握住缰绳,“去找我表哥。”都不用问孙安世去不去,他肯定不去。
卢照有时都奇怪,明明两个人性子都不坏,怎么处不到一处去呢。
孙安世状若无事,“我们到坊门口再分开。”
两人控马并行,走了一段,孙安世突然道:“前头骑马那人背影有些眼熟。”
卢照打眼一看,没认出来。
背后有人议论,李君璞若有所感回头。
孙安世立刻招呼,“李县尉,你怎么在这?”
“我回家,”李君璞同样好奇孙安世卢照如何混到一处去了,“两位怎么到胜业坊来了?”
“朋友身体不适,上门探望。”孙安世半真半假解释。
李君璞顺着两人的来路回溯,再扒一遍孙安世卢照可能接触到的长安纨绔圈子,大致猜出是他们哪位朋友身体不适了。
瞬间失去兴趣,“哦。”
卢照接下来有了着落,孙安世可还飘着呢。“还未多谢李兄上次相助,可真是救我于水火之间。”
李君璞不知孙安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情本与你二人不相干,何谈相助。”
段晓棠和素云在后面提着东西,白秀然先行一步过来开门,按照段晓棠的提示挪动花盆,没有钥匙。再挪动一个方向,还是没有。
段晓棠记错地方还是钥匙被人拿走了?
白秀然再握住门上大锁查看几番,果然锁住了。退后几步,歪着脑袋看哪个位置适合,待会让段晓棠翻墙进去把钥匙带出来开门。
李君璞快带着两个甩不掉的拖油瓶回家了,刚经过柳家大门,远远看见一位女郎站在小院门前,几番磋磨锁头。
看背影又不似住在小院里的女人之一,不由得握紧缰绳,控制马的步伐。
卢照突然见李君璞静默不语面容严肃,顺着他的视线过去,一个女人眼看开锁不成,退后几步居然打算翻墙而入。
长安城的治安如此不平么,青天白日的独身女子也敢入门盗窃。
联想到李君璞的县尉之职,主管治安缉盗,可算撞在刀口上了。
无论如何上次燕春楼也是李君璞拉了一把,卢照心里领情,打算替他料理了。
静静的下马靠过去。
白秀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且不怀好意,立刻矮身向后滑一步,再借着来人背身反应不及的时候,左胯半步。双手上前抓他胳膊向后一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