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大几岁,好意思么!再说叫姐姐显得年轻。”林婉婉从前只要不是遇到奶奶辈的,通通叫姐姐,年轻点还要特意称呼小姐姐。
赵璎珞瞄一眼林婉婉,“我不需要年轻,我要辈分。”
“犟!”林婉婉察觉赵璎珞今天格外疲惫,连饭菜都要戚兰娘去端。关心道:“身上哪里不舒服?”
赵璎珞摇头,“没有不舒服,有一笔帐对不上,清账费了些功夫。”
声音痛心疾首,“两文钱,我折腾半上午。”
对账最怕不是大钱对不上,怕的是小钱出岔子。
林婉婉安慰道:“不是算清楚了么。忘了吧忘了吧,已经过去了。”
朱淑顺谢静徽帮着戚兰娘将午饭端过来,主食是豆渣饼,菜是咸豆花,另有一道肉末豆腐,是专做的小炒。
林婉婉:“早上不是刚吃过豆花么?”
戚兰娘看一眼碗中的豆花,颜色较深,“早上是黄豆花,这是黑豆花。”
林婉婉饮食全然外行,“有区别?”
赵璎珞:“一斗黑豆贵一文钱。”不过卖出去的成品价格都差不多。
五个人戚兰娘只拿了四个饼,全因林婉婉赵璎珞一个吃不完,向来是两人分食一个。
戚兰娘提醒两个小孩,“不必逞强,不能吃留下喂狗。”
朱淑顺珍惜粮食,谢静徽是个纯纯的干饭党,全吃了。
林婉婉将豆渣饼掰成小块,泡在肉末豆腐汁水里,试图泡的软和些。“这时候我就羡慕晓棠了,吃香的喝辣的。”
赵璎珞:“她的活你能干?”
林婉婉:“你以为她亲自颠勺?干活不得行,咸鱼第一名,肯定是抱着手在旁边指导。”
赵璎珞:“那也是把人教出来才有这份清闲,加把劲徒弟出师,你就享清福了。”
林婉婉看着旁边努力扒饭的两颗小豆芽菜,只觉得任重而道远。
饭后师徒三人回到属于济生堂的一小块地盘,林婉婉从晾晒的匾筐里取出一枚草叶,“认识它么?”
谢静徽摇头,朱淑顺沉吟片刻,“益母草。”
林婉婉:“你如何认得的?”
朱淑顺:“爷爷教大哥,我听来的。”
林婉婉:“知道用途吗?”
朱淑顺明明记得的,却说不出口,只剩一句话,“治妇人病的。”
“益母草,味辛、甘,气微温,无毒。胎前、产后,皆可用之,去死胎最效,行瘀生新,亦能下乳。”林婉婉将手上这片益母草递给朱淑顺,说起益母草的来历,“从前有一位母亲产后疼痛,儿子长大成人后病还没好。儿子是个孝子努力挣钱换了两份药,母亲吃后病情果然好转。”
“儿子再去买药,大夫却临时涨价。儿子买不到药,灵机一动趁着大夫去采药,跟在后头,知道是何种药。采回去煎药,母亲的病果然好了。”
“于是儿子给这味药取了一个名字,“益母草”。”
“你们从这个故事里能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