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武卫原本的将官群体,能力普遍维持在南衙同级中的中上水准,但等到范成明那一拨人开始入营,从那以后就开始良莠不齐。
好的不说横压同级,至少也是笑傲南衙。差的,就是在整个南衙序列里吊车尾,叫人看了满眼愁。
吕元正一行人到了小校场,唉声叹气之声不绝于耳。
看着前排的全永思、薛留等人,无尽的满意;再往后就没眼看了……伤眼。
旁边还有一个旁听生尉迟野,这人只是经验差些,论实力可以横扫右武卫大部份将官。
就问某些知名不具的人,羞不羞、愧不愧?
今日是众人集结的第一天,因此尚未上马,所有人都在地面上进行艰苦的恢复训练。
与军士们只能使用营中配发的简陋武器不同,将官们的武器可谓是五花八门,刀光剑影,枪槊如林,铲影重重,不一而足。
有时候会欣慰他们带艺投军,具备一定的经验;但有时候又头痛,他们的毛病只能由家中亲长亲自修正。
故而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通过一场场高质量的比试,将问题一一暴露出来,然后逐一解决,不断精进。
秦景在右武卫这些时日也不是白待的,基本摸清了每个将官的武艺路数,简单按照武艺高低排列,先让他们同实力接近、武器类别相似的对手比试。
于是,右武卫便呈现出了上中下三个截然不同的阶层,两头奇峰突起,中间队伍异常庞大的怪相。
孙安丰和庄旭等人打来打去的没几个对手,中间阶层的将官都快打成车轮战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对将官们进行如此精细化的训练并非没有原因,他们是支撑一支军队的骨骼,要在战场上引领士兵行动。提高他们在战场上的存活率,是首要的目标。
说得直白一些,一个军士和一个将官所投入的培养成本有着天壤之别,而他们所能发挥的作用也截然不同。
武俊江的目光锁定在右厢军的几个苗子身上,靳华清和温茂瑞打得难解难分,相娑罗则和李开德不相上下……
右武卫凡是有余力的将官,都会多学一门兵器,图的就是的有备无患。
兵者,凶器也。学没学过,能发挥出的威力大不相同。比如相娑罗的月牙铲,换在没用过的人的手里,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好使呢。
那些从小学习长兵器的人反而更有优势,他们为了方便出行、使用,通常还会顺带练习一些刀剑之类的短兵器。这样一来,在战场上便能更加游刃有余。
宁岩看到场中的一对组合,叹道:“还是那些老毛病,华清气力不足,温六准头不够。”
这两人都是用剑的,加在一起简直就是菜鸡互啄,令人不忍直视。
吕元正当起和事佬,“比他们初入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话虽如此,但若是能将他们的短板补上,勉强也能当一员小号猛将使用。对深谙苟道,却缺乏冲锋能力的右武卫有莫大作用。
武俊江环环手抱胸道:“还能怎么办?华清日常坐卧带着铁砂袋,把温六发配去火头营,练一练准头?”
整座大营中,唯一能躲过这场全员练兵的人,不是范成明,而是周水生。因为伙头营的训练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