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点了点头,“危险掐灭在萌芽中,当然安全了。”
过往并州城墙上都有军士巡逻,仅在城门附近挖坑铺设水缸防止敌人挖掘地道。
现在沿着城墙根下,隔一段距离就挖一个坑摆上水缸,防止敌人通过地道勾结。
别管是否浪费人力,图的就是一个安全感。
张法音当即做出一个违背信仰的决定,“那还是找个道观祈福来得好。”
当初陈仓弥勒教案甚嚣尘上时,她也短暂地改换过门庭,去给道祖老爷上香。
细论起来,无论佛道,都称不上世外桃源。
晁瑜英终于掌握了麻将的精髓,其他人也分两拨回来了。
祝明月等人去换衣裳,祝英英便补上最后一个位置。
林婉婉问道:“最后半天生意如何?”
祝英英小心翼翼地码好牌回答道:“零售的少,大多是做的订单。”
毕竟高门大户在年节期间待客、酬神都需要大量的糕点。
林婉婉打量着她莹白的小脸和眼下那一片乌青,知道这段时间熬得狠了。家里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嘱咐道:“年后好好歇一阵吧。”
祝英英考虑一会,摇头道:“不歇。”
张法音连忙劝道:“别仗着年纪轻苦熬,反倒伤了根基。”
祝英英解释道:“三哥说,年后和何管事他们家一道去看房子。”
祝明月刚好进门听到话音,问坐在门口烤火兼职剥蒜的祝三齐,“你们要买房子?”
祝三齐连忙摆手,“我们就跟着去开开眼界,长安屋贵,哪是能一时买下的。”先探探行情。
祝家三口如今住在五谷豆坊顺便守夜,吃饭都在上工的地点解决。一家三人都在挣钱,大头的吃住不需要花销。赚得多用的少,但在长安高昂的房价面前仍旧不值一提。
武功家乡回不去,他们在五谷豆坊过渡几年,总要找地方安置下来,眼下就只是去试试长安房市的水深水浅。
祝家人丁单薄,治安一般的坊市他们还真不敢搬去。
林婉婉担心晁瑜英生出隔阂之感,毕竟谈论的都是陌生对她来说陌生的人、事,介绍道:“就是凤金家。”勉强找出一丝联系。
晁瑜英微微颔首,记得高凤金是隔壁花想容的一个小管事,说得是她的年纪也是地位。
感慨一声,“这是好事啊!”
再问道:“怎么不提前看定,刚好在新宅过年呢?”
林婉婉解释道:“他们家人年前都忙,抽不出时间看房子。”
别说年前,便是年后,高凤金都被捉来加班赶工了。
张法音缓缓说道:“刚好趁着春暖花开,将新宅好生归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