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我珍视的人与我分别,梅哥、墨、丁瞳、明镜儿。因为自己太弱小,弱小到只能认命。”慧冷叹息道。
师父试着拍拍慧冷的肩膀,却停住了。
“但是,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在被这个世界的修炼抛弃的时候,遇到你们。”慧冷向师父碰杯:“敬大青囊。”
说出心里藏着的话之后好受多了。
师父下意识的躲开,杯子还是碰上了。
“师父,你呢,为什么一个人喝,喝‘茶’?”慧冷拖长了茶的发音。
“谁说只有愁的时候才喝的,高兴地时候也可以一个人喝。”师父的脸上也有些红晕了,他轻拍桌子:“其实,我是有点愁,我在想,我华缘,一代医者,穷尽一生,救人无数,却也逃不出秩序的束缚,还是要在那一个圈子里苟延残喘。秩序,规则,那是什么,是什么!”师父突然间有些激动。
慧冷才喝那么一点酒,就上脸了,脸颊红彤彤的,他听不懂,但他接话道:“是个屁!”
气氛到这儿,就该摔杯子了,理性告诉慧冷,使不得。
“失态了。”师父微微摇晃杯子:“小甘草,拜月节,是迎接月亮的日子,也是缅怀故人的日子,我的那些故人们呀,好久没喝上一杯了。”
慧冷想拍拍师父的肩膀,依然是师父的闪躲,他只能说道:“师父,您有我们的,我们都是您的家人。”
“家人?”师父收起酒壶:“不喝了,该清醒些了。”
“时辰还早,今天的十个问题还没问呢。”师父的话果然让慧冷清醒不少。
“现在吗?”
“嗯?”
“正经提问?”
“绝对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