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再次干活之时,谢风月又再次认识到狗都比扶桑那些奴隶有灵性这事。
她直接把这烂摊子甩给了连均,反正是他非要跟着她的,白用白不用。
至于还有一个厚脸皮,谢风月就不好支使了。
每日就与他大眼瞪小眼。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天气也冷了起来。
谢风月都穿上了厚衣服了,还见着公子衍穿着件薄衫晃荡,她才想起来一件事。
当初他追上来时带的那个包裹,除开一堆堆药罐子她拿出来了,余下的东西都在她这儿。
...
比如厚衣服,比如披风。
谢风月都服了这个没长嘴的公子衍了。
公子衍穿着的薄衫被海风吹的呼呼作响,他眉头微蹙一副强忍寒冷的模样。
一旁的嵩山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郎君别装了,月女郎走了。”
公子衍毫不在意他的讥讽,一副你不懂就闭嘴的样子道:“你信不信不出一刻,我就会有衣服穿了?”
嵩山皮笑肉不笑回:“郎君你醒醒吧,月女郎但凡消了气,咱们就不至于现在都没间屋子住。”
公子衍冷哼一声,不作理会。
嵩山不了解谢风月,他可了解。
只要谢风月没有开口让他走,就代表着她的气起码消一半了。
这些日子是他又懂事又体贴的,见她忙着琐事怕她劳累都不去打扰,等她回过神来心里肯定会又愧又忧的。
就连均那种没脑子的,上赶着当监工的莽夫怎么可能能跟他抢谢风月。
呵呵,下辈子吧。
公子衍就这么等着等着,直到天都黑了,春寒都送来饭菜了...还是没等到他所谓的衣服。
嵩山看自家郎君黑沉如锅底的脸色,默默蹲在一边吃着馒头...
他现在敢肯定若是现在说出的话里有一个字是不中听的,下一秒钟他就能在水里过一道。
“嵩山,你这次吃饭为何不说话了。”公子衍眼刀一飞,盯着嵩山问道。
嵩山刚撕下来就咸鱼的馒头都差点吓掉了,他讪笑一声:“郎君不是经常都说我没规矩嘛,我这不就是在努力做到食不言寝不语嘛。”
公子衍阴郁的话幽幽传来:“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我允许的。”
嵩山扯着嘴角笑不出来...郎君这简直就是..就是迁怒啊。
嵩山的觉悟再高也抵不住接下来待的几日时不时的遭自家郎君挤兑啊。
一日,他实在是受不住郎君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了。
他鼓起勇气,将手上帕子兀然掷地:“郎君,我现在就是找月女郎,你等着。”
公子衍瞳孔微张,伸手落空。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追上去。
他这几日也算好好反省了下自己,为何与谢风月的这段关系一直没有进展。
大抵还是因为两人开始就处于不对等的状态,他起初确实带着看戏心态,高高在上的观摩着她如何挣扎,以至于谢风月对于他的感官十分复杂,又因两人都是那种孤傲的性子,对这种男女情爱之事知之甚少。
他现在倒是茅塞顿开了...但谢风月没有啊,她性子谨慎克制,又敏感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