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绾冷静的神情,谢风月心里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嘱托了几句话,这才步伐干脆的去找连均。
游珩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谢风月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了视野后才悠悠叹了一口气。
叶绾收回摸他脉象的手,十分认真道:“郎君日日喝化声药就算了,你身子本就是被药压制成了体虚的模样,这还没断药恢复怎么就能泡水受风呢?”
公子衍小心翼翼的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细致的平铺在桌上托盘上后,才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乐意。”
公子衍此时脸白的吓人,他本就许久未用真容见阳光了,这次落水也是受了些罪。
叶绾阖眼深呼吸了好几番后,才稳住呼吸睁眼:“郎君若是再喝上一个月这药可能会伤了根本,还望郎君三思。”
公子衍没理会叶绾的话,反而是转向嵩山招了招手:“补补这张面具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泡了水,它嘴角那一片说话是有些松了。”
就算叶绾是那种平时情绪波动极小的人,此刻也来了些火气,她将药箱重重一磕道:“您如今撇下整个琅琊府兵来陪个小女郎搞这一出李代桃僵就已经够出格了,您还拿自己的身体作儿戏,您还想玩多久这出戏呢!”
公子衍在听到叶绾提到谢风月时眼神就冷下来了,他不紧不慢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叶绾,一字一句道:“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来多嘴了?”
叶绾愣了一瞬后,苦笑回道:“是奴僭越了。”
“这五十鞭先记在账上,回去后自己去思过堂领罚。”公子衍说完后,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叶绾了。
嵩山一看两人闹成了这样,朝着自家郎君跺脚,随后就追着叶绾跑出去了。
等他气喘吁吁追上后,一股脑的将话抖落完。
“你说你跟主子犟什么嘴,咱们跟着主子多久了,还不清楚主子的性格吗?他认定的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如今主子认定了谢女郎,那就是再来十个你都是劝不动的啊,你何苦要多嘴受罪呢。”
嵩山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跟我哥一个样,都是些找罪受的主儿,他上次多嘴可是硬生生挨了一百仗,现在都还在琅琊将养下不来床呢。”
叶绾听完这些话,不仅没领情反而是冷笑道:“柏山倒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不像你这般奴颜婢膝,只知道一味的顺着主子,做不到一丝劝谏的职责。”
这指着听得嵩山一愣一愣的,直到叶绾走远,他才反应过来。
他连跑带跳的追上叶绾反驳道:“欸,你什么意思?做下人的凭什么要干预主子的决定啊!主子这一阵子有多开心,你又不知道!凭什么就说我了!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奴才,哪里来的奴颜婢膝之说啊!”
叶绾神情毫无波澜,回应嵩山的只是一个你已经无可救药的眼神。
嵩山真的是有气没处发!
他好心好意来安慰她,反而是受了一肚子气。
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