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芮回到房内后越想越气,越气她就越想。
她恼怒的将手里的帕子撕的细碎,转眼见着那两柄扇子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撕了时,门被推开了。
赵姨娘眼神一亮,立刻就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团扇:“你这是作甚啊。”她低头还见着满地的碎帕子,眉心蹙紧。
谢芮眼眶一红,将今日的事一一说完后,就等着她安慰呢。
赵姨娘却是眼睛滴溜溜转问道:“那世子安真当着那两位女郎的面上的帮你了?”
谢芮轻声应了一声,“他那是被我问到了,迫不得已帮的,阿娘,那人根本就不喜爱于我,凉薄的很,他后来嫌麻烦,人都跑了。”
赵姨娘啧啧两声,抚上谢芮的头道:“你就是还小一点都不懂男人,哪个男人都拒绝不了投怀送抱的,他现在是对你有点意思,但这点意思还不至于能让他帮你与人为敌,男人啊,惯是会怜香惜玉的,只要你在他面前表示些你作为庶女在谢府的不易,他就会对你多一分心疼,这点意思催化催化就能成了真正的喜爱。”
谢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可是谢氏并没有苛待我啊,我在府里也过的极好,怎么才能在他跟前表示啊。”
赵姨娘戳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斥道:“我们哪里过的好了,大夫人那院子一年都住不了几次,可那院子一株花草就能抵过我们两三个月的花销,你看那谢风予她头上的钗子,她穿的裙裾,哪样不比你的好上数倍?”
她咬牙切齿继续:“就连那个不住在府里的旁支女,她都不是你父亲的女儿,过的也比你好上数数倍,她那偌大的郡主府,敢说花销不是谢氏出的吗,凭她一个旁支女能供养的起吗。”
赵姨娘也是越想越气:“给那丫头片子那么多银钱还不如把那些银子省下来给你兄长呢,他可是这大房唯二的男子,这老爷也真是亲疏不分的糊涂蛋子。”
一提到谢席,谢芮也是愤愤不平,她捏着手里的那柄团扇,左看右看后开口:“这扇子就是那谢风月的,光这把扇子起码就是四五百两,她都能随意扔给我,哼,都不知道父亲背地里给了她多少银子呢。”
“明日你就去当铺把这两把扇子当了。”赵姨娘叮嘱道。
谢芮表情一僵,将谢风予的那把扇子往身后缩了缩:“阿娘,只当一把好不好,我近些日子时常要出去走动,免得到时候徒惹一些笑料。”
赵姨娘叹了口气:“你就是年岁太小了,才耽于这些身外之物。”
她原地转了个圈,接着道:“你看你阿娘,身上不也没什么值钱物件嘛,谁会笑话我啊,你还小不要让这些财物迷住了眼睛,你要将目光放长远,咱们女流之辈,只有你兄长好起来,我们腰杆才硬呢。”
她边说边从她手上拿过两把团扇,摸着上面的刺绣,眼睛开心的眯了眯:“这起码又是一千来两银子,给你兄长置办一套冠玉正好。”
谢芮嘟起嘴眼巴巴的盯着那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