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肃了起来,低声问道:“你猜我是什么意思。”
一抹冰冷爬上他的心尖,这女郎总是这样,在陈郡时有求于他时,对他百般柔情蜜意,小意温存,明明是她先向他示好,释放暧昧的气氛,如今他如愿对她动了心,她却要吊着他。
可恶可恨!
谢风月自觉现在不该再说些反驳他的话来刺激他了,他靠近时身上酒气熏人,连腰上那手力道也是加重了几分。
她努力让语调更是婉转清丽了几分:“这树硌的我背疼。”
公子衍闻言,神色稍有缓和,扣住她腰肢的手也是松了些。
谢风月这才缓了一口气。
“你..”公子衍开口。
“我身子突感不适,郎君我怕是要立刻回府了。”谢风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公子衍不悦的看向她,心道:“今日必须把他的心意表明,不给这狡猾的女郎一丝逃跑的机会!”
谢风月却是眉头紧皱,一手捂住她的小腹,一手把他往外推,看样子真不似作假一般。
公子衍赶忙将她从树边拉开:“硌着背了会肚子疼?”
谢风月已经此时已经懒得跟他胡扯了,只觉得下身一股热流奔涌而至,小腹上像有人拿着东西搅一般,一阵一阵的钝痛让她眯了眼。
她这个月因为母亲兄长的事殚精竭虑,又因王家女郎被害一事上,多有思量,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才松快一两日,葵水竟然来了,还是在这种尴尬的境地来的,她又羞又懊恼。
公子衍狐疑:“你莫要诓我,今日必须把话说清,你到底对我有没有...”
“你有没有备马!”谢风月白着一张脸问道。
“你不准打断我说话了!谢风月!”公子衍恼怒。
“我葵水来了...我要回府。”
话音才落,公子衍眼睛都瞪大了。
“真..真的?”
朱雀街上,郎君驾车狂奔,过往行人无不驻足侧目。
他们都在好奇是什么事让这贵族锦衣郎君能亲自挥鞭赶车。
而郎君此刻面色僵硬,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折枝扶着谢风月进了府门,公子衍这才逃似的赶忙离开,他被风吹的早就醒酒了,一想到他把谢风月压在树边就想给自己两刀,更气的是压了都压了还废话那么多,不赶紧把话早点说完,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找到这种机会了。
他仰天长叹。
一旁的嵩山也学他的模样看向天空,四处张望:“郎君这也没有信鸽啊,你看什么啊?”
公子衍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嵩山瑟缩了下脖颈,小心翼翼问道:“郎君这是怎么了,喝趟酒回来这么凶。”
公子衍干脆把他直接踹出门去,随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公子衍坐于塌上,他心情复杂,看了一眼桌案上各处传来的信件后,叹息一声,褪下鞋袜倒头蒙被就睡。
心中安慰道:“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忘记今日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