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已经闭在家中好几日了,她倒是闲的自在,每日就去看看叶绾炮制的药材,闲的无事还能听她讲讲药理。
她这副没事人的模样连一直花蕊都看得有些心急,就更别提折枝了。
“女郎,折枝阿姊已经绣完第五个荷包了。”花蕊将才从折枝那里取来的荷包呈上后轻声说道。
谢风月接过,看着乱成一团的针脚有些无奈。
“这几日别让她出门,再给她备上一些丝线,在绣两块帕子吧。”
外头的流言没有因为王家女郎下葬停息,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最开始谢家买菜的婆子们出门,还是被些好奇之人询问,近几日,流言传的猖獗,已经到了加钱都买不到吃食的地步了。
最后还是靠着春寒那张生面孔才能买上些米面肉蔬。
这些都还只是不方便而已,也没到了让人不能忍受的境地。
让人不能接受的是,每日清晨大门上都会出现些臭鸡蛋,烂菜叶,这些人要么就是些愤世嫉俗的学子,要么就是些厌恶世家的平头百姓,搞得李小宝蹲点抓住了,也只能迫于无奈放了。
花蕊长叹一声:“女郎,你再让折枝阿姊绣下去,她可能就要疯了。”
谢风月捻了一片药草在手上,好笑的回道:“不急,这事最多明日就能解决了。”
花蕊不明所以,但是她相信女郎:“那我就放心了,只要女郎心里有底就行,我先去看看折枝阿姊了。”
看着她背影远去。
谢风月转头问叶绾:“药可炼制出来了?”
“差不多了,我已经在老鼠身上试过了,一小滴能在一息左右毙命,等你这事结束后,我回家拿点东西做最后的调试就可以给你了。”
谢风月对她这副严谨的态度很是喜欢,毫不掩饰的夸奖道:“让你在我府上做个小小的府医真是屈才了。”
叶绾对此夸奖没有多大反应,她反问道:“那你可以多给我点赏银吗?”
谢风月饶有兴致盯着她提到银子就突然生动起来的脸:“缺银子了?”
“是也不是,我这几日闲的无事,研究出了一种以火绒草为主的止血良方,现下需要大量的火绒草做尝试,我想着雇几个药农替我采摘些。”
谢风月想起了她之前提起火绒草遍地都是,那应该在药房中价格也是低廉啊,于是她问道:“为何不买呢?”
叶绾脸色霎时就黑了些:“买那多话多少冤枉钱呢,那些药农采药时,顺手就能薅一大篓子的东西,干嘛要花那个冤枉钱。”
谢风月抿了抿唇,她始终不知道为何这叶绾对银钱这般看重,但是只要她不主动说,那她就不过多询问。
她解下腰间荷包,将里面的银子悉数拿出,打眼瞧去也有个十数两。
“喏,你先拿去用着。”
叶绾手伸了伸,始终没碰到放在簸箕中的银子上。
“这银子我拿了,是不是就算是你买了药方?”
谢风月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失笑:“你这小娘子真真是..掉钱眼里了。”
“你的药方才止这十来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