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接过打湿的帕子,毫不在意道:“他刚求娶被我拒了。”
“啊?”
折枝目瞪口呆:“啥?”
“他脑子不清醒,求娶被我拒绝了。”谢风月重复。
折枝干脆把铜盆在放在了地上,十分八卦的坐在谢风月跟前:“细讲细讲!”
见她八卦的小表情,谢风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帕子往她跟前一推:“有什么细讲的,他不过就是少年心性,一时觉得我适合婚配,就头脑发热说这些浪荡话了。”
时下风气就算在开化,士族婚配一事上也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一礼不可少的,哪里会有像连均那样冒失求婚的,简直是蠢出世了。
折枝惊讶的咋舌:“这连小郎君不声不响的竟是没憋好屁,冒失肖想我家女郎,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谢风月赶紧捂她的嘴:“你还大点声,不如直接在帐篷外面去嚷。”
折枝这才压低了声音:“这还有一两天路程才能到盛京城呢,要是连小郎君求爱不得给我们丢半道上了怎么办?”
“少想那些有的没得,连均他虽算不上广义上的君子,可他为人热忱,不会是那种人。”
独自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的连均正好掀帘听到这话。
“女郎当真是这么想的?”
谢风月和折枝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着他眼里似乎冒着兴奋的光。
他激动的再次问道:“女郎真觉得我是个好人?”
谢风月尴尬的笑都笑不出来了。
声音毫无起伏的回答:“郎君对多有照顾确实是个好人。”
连均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之前是我冒失了,我父亲曾经说过,男儿先又一番作为才想着成家,我现下不过是个受祖荫庇护的无名郎君罢了,女郎貌比西施,心似比干七窍玲珑,我自当是配不上,等我在北境闯出个名堂,在正式前往抚县向女郎提亲。”
话罢,他就甩帘而走,丝毫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留下谢风月和折枝两人面面相觑。
折枝木讷开口:“这连小郎君是不是脑子..也有点有问题啊。”
谢风月叹了口气:“明日我找他说清楚,这事可不能让他剃头挑子一边热。”
第二日谢风月一醒就摸黑去找连均了。
只得到副将的一句:“我家郎君亲自随行探查队前去探路了。”
于是谢风月就只能回马车上,随着大队伍慢悠悠前行。
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听见连均打马归来的声音了。
她才赶忙整理了衣襟前去寻他,在连均马车旁仔细斟酌了用词,脸上也换上了尽量得宜的微笑,想着等会上马车尽数说完,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下车就跑。
可真当她进去时,她愣住了。
脑子里组织了半天的话,化为了:“你怎么在这里?”
车内公子衍身披鎏金盔甲,与连均对坐正在交谈。
忽闻一阵异香后,一粉衣女郎掀帘而入。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