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美艳绝伦,谢风月就想起了另外一人。
公子衍。
他是生在了北方士族内,手腕能力一事掩盖了他那得天独爱的容貌,他作为男子鼻梁高翘挺拔,精致非常,眼睛亦浓丽惊艳,偏偏线条凌厉处处都是锐角,嘴唇也是一样的薄而精细,攻击性极强,对视时莫名让人心跳加速。
自觉想的太多,谢风月赶紧将脑海中公子衍轻挥玉扇嘴角噙笑的模样甩出。
她思索了一番,觉得跟着连小郎君前往盛京也不是不行,除了一路上可能洗漱不太方便以外,全都是好处。
“那就多谢连伯父了。”
连均没想到等了半天谢风月就说这,立马就不服气了:“你也这么觉得我是拈花惹草吗?”
谢风月莞尔一笑不应答。
这一笑倒是把连均笑哑火了,他怅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谢风月没注意到这些细微的东西,连启海却是时时刻刻注意儿子的。
他干咳一声打着马虎:“你在路上要恪守己身,要以大局安全为重,等你到了京城记得让你母亲写信给我,她都跟我置气一两个月了,我给她写的信,她是一封不回。”
越说连启海越似委屈,声音都小了很多:“我怎么可能收陛下送来的美姬嘛,她们从盛京赶来一个个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焉巴巴的,还没她头发丝好看。”
谢风予不想听这些家世秘辛,即刻就欠身行礼告退了。
自然也有人和她想的一样,在她告辞后,叶远文也说了一堆漂亮话后,追随着谢风月的脚步跟上了上来。
“谢女郎?”
谢风月驻足:“叶知府是有何事?”
叶远文今日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白袍常服,倒是极有世家公子韵味的,他双手合十作揖:“饯别宴这事连大将军拒了,今日叶某能不能请女郎赏脸喝个茶。”
谢风月自然是不想与这人有丝毫干系的,人都快走了,还莫名其妙去沾惹些是非不是她的风格。
她立马就要回绝。
“谢女郎,可是陈郡谢氏女呢?家母也是谢氏女,算起来,我也是女郎半个表哥了。”
谢风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她不是这么没眼力见的人,这叶远文明显就是想跟她掰扯掰扯,都拿出什么远方表哥了,陈郡谢氏绵延数百年,嫁去各地的女郎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关系错综复杂,这么一个不知道哪一支偏了多远关系了,都能被他拿出来说事,那说白了就是不想她拒绝。
两人各自乘着马车就到了六合居,直上了二楼包房。
谢风月开门见山就问:“叶表哥是有什么事吗?”她不准备跟他来士族那套弯弯绕绕,今日学了一手连大将军的打直球,正好可以用上。
明显看到叶远文神色僵了一瞬,他屏退了下人,又看了看折枝。
现今民风开化,尤其是对世家子来说,共处包厢这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伤风败俗,谢风月也懒得在这上面扯皮,示意折枝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