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不忍再看他,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的帕子,正可怜兮兮的擦着泪呢。
连均依旧不停擦着泪,像是突然想起重点一样问道:“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谢风月....
他这娇俏的模样这到底谁是女娘啊.....
“我替郎君解决这事,郎君替我寻一个人。”说罢,她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画像,那是她父亲谢容的画像。
接过小厮递来的画像,连均抽泣着打开,细细端看一会儿问道:“被发配来岭南的人吗?”
谢风月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留了个心眼:“是我远房的叔伯,他游历来此后就没了消息。”
连均不在乎这人是谁,他回道:“反正随便你吧,你要是跟我解决了这事我就多派点人去找,要是没解决我就少派点人,左右这事也就是委屈我了些,其实细想起来也是不打紧的。”
谢风月....
他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搂了楼衣襟问道:“女郎想要如何解决?”
谢风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这事连小郎君交给我就好了,然后还劳烦你派几个知道婉娘住所的人给我。”
连均擦脸的动作都停了:“可别啊,意思是你要亲自去查啊,你可是谢家女要是在我父亲辖内出事,我皮都能被掀了,这事算了吧,人我还是替你找,你就回去歇着吧。”
谢风月哪里会答应啊,就算现在她找到了父亲,那单靠她也是带不走的。
还不如让这连均因此欠她一个人情,以后父亲也好用“连将军独子照顾的人“这名头在这岭南安稳过到她以正式名头来接他啊。
“我不会涉险的,不过就是问些小问题而已,连小郎君安心。”谢风月回。
他神色狐疑:“女郎说的可是真话?”
“嗯”
谢风月一出了西大街,就回了客栈。
另一边李小宝带着从连家下人直奔清水巷婉娘的家,他们去时破落的小院院门紧闭,李小宝沉着性子敲了几下门,都没人来应时就直接把门板给它卸了。
院门一开整个院子一览无余,就只有两间屋泥瓦房。
他一马当先钻进屋里,几番搜索后在里屋的床板底下拉出来个瑟瑟发抖的老媪。
他尽量让自己表情和缓一些:“婉娘的尸体呢~”
老媪一听这个又哀伤又害怕,佝偻的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手快速的比划着,比划完后就要跪下磕头。
李小宝人傻了,来之前也没告诉他,婉娘的母亲是个哑巴啊。
在客栈的谢风月也没闲着,她就坐在大堂中,随意点了杯茶,也不喝就耳朵竖起听着这周边人聊天,要说哪里消息传得最快,那肯定只有酒馆茶肆了,里面的人鱼龙混杂,一人一嘴的消息多如牛毛。
岭南县不大,那婉娘的未婚夫婿选了六合居这种有钱有权之人才会去的地方闹
那就肯定也会在这些平民百姓聚集的地方散播消息,毕竟若是戏台搭好了,台底下没有观众那这戏还怎么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