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铉不知道爷爷心中所想,他满不在乎的回道:“放心啦~什么花花世界的拦不住我每年开春回来陪你的。”
肖老头垂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亲自放在他手上,神情格外认真道:“这是前些年,没有采伐的铁矿留下的地图,对于大业一事上花费巨大,这个矿也许以后能解你燃眉之急。”
肖铉想都没想就塞回了他手中:“岐山冶铁一脉又不是同其他冶铁一族一样是挖矿打铁的,我可不会这档子事,要是往后真缺钱了,我也有法子赚,这东西我不能要。”
话音一落,他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脑瓜崩。
“有钱不要纯傻子,我这是给你留下的底气,若是那女郎真有逐鹿之心,你肯定也不会是她唯一倚重的人,你不得有点底气才能名垂青史吗?”
肖老头不想听他的胡话了,把羊皮卷往他里衣一塞:“哎哎,都怪我都怪我,还是让你出去太早了。”
肖铉捂着被敲疼的头,一脸莫名其妙。
这谷里阴阴沉沉,谢风月百无聊奈坐在小凳子数着地上的蚂蚁,在她数到三千四百五十只时,爷孙俩才出了门。
“贵人们久等了,现在走过去估摸时间差不多了。”
谢风月看着那越变越大的包袱最终还是把话咽下了,可当她看到老伯手里的长枪时,默默汗颜,白白胖胖的力气还挺大。
几人停停走走,穿过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山石缝隙后,视野才豁然开朗。
看着逐渐熟悉的树林灌木,谢风月不禁又担忧起折枝来,一晚上过去了,也不知道嵩山有没有救到人。
也不过小半刻,林中忽有疾驰声,肖铉立刻神色一紧,立刻接过那柄长枪,此时的他背着巨大包袱,手上还拿着高过他身量一半有余的长枪,模样实在是怪异的很。
谢风月看得皱眉,这孩子好像有点异于常人,起码力气这一事上就区别很大。
肖老头连忙笑着打圆场:“这孩子从小就力气大,五六岁时就能把那黑熊瞎子从谷外拖回来了。”
谢风月闻言没再说话,这种时候追究真话假话意义不大,她反而是目光锐利的紧盯着前方。
在她见着那抹红出现时,心里才有了切实落地的感觉,就一日,她就莫名其妙收了个孩子,搞得她像是做梦一般。
“郎君!”嵩山人为之声先到。
嵩山利落下马,眼里血丝密布,见着公子衍不像是受伤的模样才开口继续道:“郎君昨日是去哪里了,我就差把这林子的土掘了找你了。”
公子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话长干脆就不说了,总而言之就是没事了。”
“折枝怎么样了?”谢风月赶紧开口询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上挺多擦伤的,她现在还在林子另外一头寻女郎您呢。”
谢风月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折枝脖子伸得老长,一见着自家女郎的身影,跛着脚艰踱步赶来。
等到她见到折枝时才晓得终究是心放得太早了。这能叫没什么大事吗?她的侧脸连及耳朵都火红成一片,上面还时不时渗出些黄色的液体。
看着她凄凄惨惨的模样,谢风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随后抚上她另外一边手臂:“用了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