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母亲呢,富贵之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加之不用操心儿孙,你们的家乡怕也没有能跟她交心之同辈。”
“加之你母亲性格强势、执拗,思绪一旦钻入牛角尖,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思路过度则伤身,自然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王百万弯腰一拜,“道长所言,醍醐灌顶,在下受教了。”
“只是敢问道长,此次回去,我母亲的病不会再犯了吗?”
“身为人子,实在不想再看到她老人家出一点事情了。”
那老道士闻言,却没有立刻回答,
目光一转,竟然看向了秦寒,
一甩拂尘,
目光如炬,
“小朋友,听了这么久,想来已经了然,何不说说你的见解?”
秦寒知道,这老道士摆明了是想考验他呢,
他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拒绝,
清了清嗓子,
便朗声道:“此事说来简单,只需将你母亲接回城里,让她管一管生意上的事情,还有你的妻儿,没事就多去找老太太聊聊天。”
“如果你还不放心,就出去打听一下,给你们家老太太找点爱好。”
“我保证,她以后绝不会再犯病。”
那王百万也是聪明人,听闻此话,再和刚才的问题相互印证,
便知道一定可行。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看向了老道长,
毕竟,在场他最信任的还是这位道长。
“道长,您看呢?”
老道士撇撇嘴,显然对秦寒的说法很不满意,
说了一句,“就这点吗?小朋友难道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王百万听后,神色微动,
母亲的病情原理老道士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解决的方法那年轻人说的也很简单明了,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能有其他说法?
一旁,
秦寒摸了摸鼻子,
“既然道长还想多听一点,那晚辈就斗胆说点不一样的吧。”
老道士:“哦,愿闻其详。”
秦寒身体一转,
猛然看向王百万,斩钉截铁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母亲在七十四岁四月四日生了一场大病吧!”
此话一出,
老道士神色一动。
那王百万更是身体一震,
语气带着三分颤抖,
“你、你怎么知道?”
“我母亲身体一向安康,七十四岁四月初受了风寒,四日那天已经不能起床。”
秦寒:“是不是从那天起你母亲便开始讨厌四这个字了?”
王百万稍稍回想,便连连点头,
“经小郎君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从那件事过后,似乎每逢四日,我母亲的心情就变得烦闷。”
“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
秦寒微微一笑,“简单,四字和死谐音,再加上你母亲年事已高,又逢四生病,自然对这个数字产生了厌恶。”
“若是四是一件物品或者是一个人,不见也罢,可四是数字,日月交替周而复始的出现。”
“怕是每次到了逢四之日,你母亲就变得疑神疑鬼,”
“平日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譬如丫鬟打碎花瓶,厨子盐放多了,乃至天气变换,都会被你母亲归咎到逢四不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