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顾全自己和身边的朋友就很不容易了,张拾久又不是金主老板,他最多人道关怀一下。
等拍过一条,墨非穿着很日常的戏服走到木槿身边喝茶的时候,发现张拾久正在看小钱的剧本。
导演手上的剧本和演员手里的不同,小钱的剧本大多是分镜,从画风来看姬行玉估计又加了不少班。
“这个故事和你上一部风格差得很大啊。”张拾久边翻边说。
“我能演好不就行了。”墨非听出了张拾久的弦外之音,不在乎地答道,“你又不是没看见。”
解释得再多都不如现场表演。
张拾久合上剧本,唇边噙着一丝笑意:“确实。”
那种迷茫的、行尸走肉的感觉,真的和他之前认识到的墨非完全不同。
或许可以和徐叔叔说说看,让他再试一次虞姬。
张拾久有一种感觉,墨非身上还有没被发掘出来的惊喜。
“你来这真的就是单纯看望同学?”墨非拧住保温杯,问道。
“有这个原因,但不完全是。”张拾久答道,“我有个大伯在海上工作,可能会在这边过,我过来碰碰运气。”
“大伯?”
墨非在心里算辈份。
大伯就是爸爸的大哥,已知张拾久他爸那边三代从军根正苗红,那么他口中这个在海上工作的大伯……
墨非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张拾久笑意加深:“你知道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那就留不得你了。”
墨非的眼睛陡然瞪大:“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可是你问了啊。”
“我又没问你问什么过来的!”
“那你现在也知道了。”
“又不是我想知道的!”
“那你还是知道了。”
张拾久笑眯眯看着墨非跳脚。
墨非完全可以狡辩,他又没有直接说出来,怎么能说他就知道了呢?
但是他没狡辩。
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拿来开玩笑。
木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几圈,眉头紧锁地看向张拾久:“你不许欺负墨哥。”
“啊?”张拾久愣了一下,“我、欺负他?”
墨非瞬间入戏,眼睛一眨就蓄出盈盈水光:“你欺负我,嘤——”
张拾久:……
如果现在的墨非有刚刚面对镜头十分之一的演技,都不会如此辣眼睛。
可即使墨非现在表情夸张,也架不住有人信啊。
吕春秋受到惊吓半天滴水未进,精神状态也是岌岌可危,一看墨非这个样子当时就气上来了,拎着自己金属包边的硬质手提包大步走过去。
“谁敢在剧组找事啊?”
她气势十足,眼里还带着红血丝,那样子像是真的会一包砸下去让人头破血流。
墨非一看这架势也不演了,赶紧恢复正常把吕春秋拉住:“冷静一下姐,你看他这样八成就是来碰瓷的,挨一下真挂在这咱们可全毁了。”
原本表情还有些狰狞的吕春秋看了一眼张拾久,下头了:“你说的对。”
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经打。
自食恶果的张拾久:……这三个人真他奶奶的有意思。
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