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秋拉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那个酷到没朋友的手表型电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最后她还是对墨非竖了个大拇指:“你可真能交朋友。”
什么行当的朋友都有,黑白两道通吃啊。
墨非谦虚地摆摆手:“一般般啦。”
谈话间,他手腕上的表盘亮了起来,迷彩兔子的头像闪烁着提醒来电。
墨非接了起来,小徐警官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来:“我妈问你想吃啥,她要隆、重接待你。”
小徐警官的声音里满是无奈,着重咬出了“隆重”两个字,显然是已经劝过自家母亲未果了。
“那哪能啊,我一个蹭住的我还白吃白喝?”墨非一听就坐不住了 ,“你和阿姨说,让她等着,我会买菜上门的,可别买重了浪费啊。”
小徐警官低声嘟囔着:“那我可劝不住她……”
墨非完全没管他,重复了几遍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东西往吕春秋手上一放,匆匆忙忙地就出了门。
木槿看着他着急忙慌的,好奇地问了一句:“墨善人这是干嘛去啊。”
“你甭管,跟着我先练。”吕春秋看着屋子里这俩男人就觉得脑瓜疼,朝木槿招招手,“带上身份证和我出趟门,给你办点东西。”
至于龙二,一个混江湖的荒野求生都死不了,放在家里还能一转眼就出毛病?
带着小道士出门的时候,吕春秋也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他山上是什么情况。
这年头真的学武的道士已经没那么普遍了,似乎都在修心养性。
习武的道士里,像木槿这样的高手就更少了。
木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就一个师父和一个师叔,师父说师祖和几位师叔祖在打仗的时候下山就再也没回来,我的功夫也是师父和小师叔教的。他们说咱们修道的可以笨嘴拙舌,但不能打不过傻子,会很危险。”
这话在吕春秋脑子里转了一圈,没转明白。
感觉有点不对,但又感觉挺对的。
道士是这个画风吗?
道教似乎也有很多流派,或许木槿师父这一流派就是比较清新脱俗呢?
普通道士想赚钱都是给人打醮,木槿都来打工了,能普通吗。
吕春秋这么想着,把自己说服了。
管他是什么流派,好用就行。
墨非那边买了不少菜才上门,小徐警官已经和徐妈妈说过他要来蹭住一天的事了,但他本人还没有下班。
徐妈妈看见墨非,脸上的欢迎是挡也挡不住:“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墨非探头一笑:“都是一些菜,阿姨,厨房在哪?”
徐妈妈伸手去接:“你是客人,哪有让你动手的,给我吧。”
“你就在客厅坐一会,等天盛回来再陪你玩。”
接下来两人就谁做饭这个问题来回扯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徐妈妈经验丰富,把墨非安排在沙发上坐着了。
小徐警官家里不大,收拾得整洁温馨,一面墙都是小徐警官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状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