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算计的很好,可是却错估了明军的实力。
古代海战很难打,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短时间很难分出胜负。
这群殖民者还以为大明和尼德兰人这场海战,要打好几天才能分胜负。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还没有来到战场,明军收复台湾的战斗早已经结束,并且击败来自巴达维亚的后援舰队。
在距离台湾还有十几海里时,他们还没有听到炮声。
“报告舰长,舰队距离台湾只有十几海里,并未没有发现有海战的迹象。”
听到侦查兵的报告,西班牙舰队总指挥劳尔特拿起千里镜,朝台湾方向看了一会,随后摇摇头:
“明军舰队太嫩了,他们应该还没有渡过海峡,命令舰队减速前进,靠近台湾八海里左右抛锚,我们先看热闹。”
“是”
传令兵转身出去。
劳尔特端起茶杯……
五艘西班牙战舰停止前进,在台湾十几海里缓慢游弋。
他们在等待荷兰与大明战舰的激烈交火。
半天过去,始终没有动静,西班牙人等的有些烦的时候,有士兵来报:
“报告上尉,前方发现一支大明舰队,要求我们速速离开大明海域。”
劳尔特又缓缓喝口茶,才说道:
“大明战舰?他们不收复台湾,跑来驱逐我们作甚?”
“舰长,具体情况不明,他们确实在要求我们西班牙舰队立即离开。”
劳尔特冷冷一笑:
“笑话,西班牙皇家战舰任意来往任何海域,他们凭什么让我们离开,告诉他们,就说我们在公海自由航行。”
“是”
传令兵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很快,西班牙战舰就打出旗语,让明军战舰不要影响他们自由航行。
朱成功的命令是驱逐不明战舰,可那些战舰已经逼近台湾附近,现在不是驱逐那么简单。
施琅和黄蜚正在洪武号上商量如何击溃敌舰,这时侦查兵来报:
“二位都督,来者是西班牙皇家舰队,他们打出旗语,让不要影响他们自由航行。”
黄蜚眉头皱了皱:
“西班牙战舰应该是来看戏的,很遗憾他们来晚了,命令他们立即退出大明海域,不然开炮击沉!”
明军士兵很快又跑来报告:
“都督,西班牙舰队根本不理我们,他们说自己在自由航行,让我们不要干扰。”
“啪……”
施琅腾的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破口大骂:
“简直是岂有此理,命令舰队准备作战!”
可笑的自由航行。
二十一世纪老美经常在南海玩的那套航行自由,原来都是从西班牙人那里学来的。
虽然施琅不清楚什么叫自由航行,但他绝对不允许西班牙人在台湾海峡耀武扬威。
黄蜚嘿嘿一笑:
“小施将军,若西班牙人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呢,怎么办?”
施琅傲然一笑:
“听不懂我们的语言,难道还不认识炮弹吗?。”
霸气,施琅的话,让众将都感觉很霸气。
……
西班牙战舰上士兵,再次看到大明军舰打出的旗语。
“这里是大明领海,马上滚蛋,不然直接击沉……”
明军旗语让西班牙观察哨有些无语。
“看来要打仗呀,明人现在这么强势吗?还是先报告舰长吧!”
西班牙侦察兵再次向舰长报告:
“舰长,明军战舰打出让我皇家舰队滚蛋的旗语……”
“哼,旗语难道还能击沉我皇家战舰?”
劳尔特根本不把明军的警告当回事。
如果是荷兰人对他们发出警告,西班牙还是会有所顾忌。
可是大明战舰发出警告,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台湾被荷兰人占领几十年,到现在都还没有收复,大明海军能有什么实力?
劳尔特起身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半杯,然后晃晃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道:
“警告他们保持距离,不要离我皇家舰队太近,当心皇家战舰炮火误伤。”
这货很猖狂,还超级爱装逼,简直把逼格装到了极致。
前来报告的士兵,当时就被他们长官搞蒙蔽了,急忙说道:
“舰长,大明战舰好像是铁甲战舰,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铁甲战舰?荷兰舰队大型战舰上几乎都有少量装甲,在战斗中好像用处不大。
木制风帆战舰装甲防守强度是加大了,可是也加重了风帆的负担。
装甲太薄几乎没有太大效果,可是装甲太厚又有新问题出现。
那时舰炮都在左右弦,一轮炮击造成就要转舵。
风帆战舰厚装甲,不但行动缓慢,而且动作也很笨拙。
作为西班牙舰队指挥官,劳尔特对装甲很熟悉,所以听到明军战舰有装甲,他一点都不吃惊,对士兵挥挥手:
“滚蛋,立即执行命令。”
“是”
长官油盐不进,士兵没有办法,只好转身离开。
明军这边看到西班牙舰队打出的旗语,肺都气炸了,急忙向施琅和黄蜚报告:
“两位都督,西班牙舰队死活不离开,还让我们保持距离,当心被他们炮火误伤。”
施琅大怒:
“太猖狂,直接击沉他们。”
黄蜚嘿嘿一笑:
“等等,只有五艘战舰不能让他们逃掉,先用飞箭和燃烧弹干掉西班牙战舰风帆,然后关门打狗!”
施琅闻言对黄蜚竖起大拇指:
“对,让他们战舰失去行动能力,我们瓮中捉鳖!”
……
二人走出指挥室,快步来到甲板之上,举起望远镜看向西班牙舰队。
一共五艘战舰,两艘一级战列舰,三艘二级战列舰,旗舰是巴塞罗那号。
西班牙战舰桅杆上士兵,还在耀武扬威的挥舞信号旗,意思很明显,让大明战舰保持距离。
施琅年轻气大,当时就被他们气乐了,他看看舰首那门重炮说道:
“传令,用舰首重炮,炮击西班牙旗舰皇家马德里号桅杆。”
“喏!”
炮兵领令,刚准备转身,突然有站住了:
“炮击桅杆?”
施琅眼睛一瞪:
“怎么,有难度?”
开玩笑,炮击桅杆岂止是有难度,简直就是难比登天,要知道打战舰都没有那简单,别说一个小小的桅杆!
炮兵把总刚想解释,却看到施琅圆瞪的双目,急忙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急忙对施琅和黄蜚敬礼,随后跑到舰首重炮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