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阳阳还扯拽着姥爷的衣服,指着聂枫喊:“姥爷揍他!”
“你这孩子啊......”
楚丰年抱紧阳阳,那张以往铁青的脸,都笑出了泪。
聂枫面对儿子的“控诉”,只能摇头表示无奈。
他解释说,在家里,这小子天天给爷爷奶奶告状。
母亲时常不分青红皂白,拎起棒球棍,就打他。
现在可好,来姥姥姥爷家了,还告状。
“哎!”
聂枫叹息一声,委屈地瘪着嘴,问阳阳:“儿子,爸爸也经常被人收拾。
爸爸该找谁告状啊?”
“......”
阳阳忽闪着毛茸茸的大眼睛,有些听不懂,只能闭着嘴,摇了摇头。
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楚丰年从聂枫的言语里,还有这小子那一脸无辜的表情里,读懂了什么。
晚上九点,送走聂枫和阳阳。
楚丰年与孙兰英坐在客厅,闲聊。
二人对聂枫在“众环”的表现,是非常满意的。
毕业不到两年,不但是大国企的副总助理,还兼任了采购部副经理。
这可是一般人无法达到的高度。
而且,这小子一点“光”也没占他们。
只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就有了这个成就。
实属难得啊!
“我觉得小枫的话只是实事求是,并没有想让咱帮忙的意思。”
孙兰英听完楚丰年对聂枫原话的描述,很有信心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并且补充说:“这孩子在家的确经常挨打。
谁让他总是把阳阳搞哭呢?
我都碰见过好几次了。
阳阳奶奶要是不打他,我都想揍他。
孩子这么小,他非说培养什么男子气概。
这不是瞎胡闹嘛!”
“他这样做是对的!”
楚丰年很赞同聂枫的做法,说:“阳阳整天被你们这些女人围着,伺候着,不是好事。
性格,就应该从小培养。
小枫是个很有远见的孩子。”
“啥意思?”
孙兰英有些吃惊地问楚丰年:“你想犯错误,给小枫搞特殊?”
楚丰年摇了摇头:“犯错误还不至于。
但扶一把,倒是可以的。
国企里面,关系错综复杂。
小枫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孩子,一年多的时间,能干到这个程度,不容易啊。
虽说我不希望他依仗咱们的势力,胡作非为。
但也不能让他被人欺负吧?”
“谁欺负小枫了?”
孙兰英身子瞬间挺直,美眸圆睁着,恨声道:“他和你说是谁了吗?
不用你出面!
我去教训这些不开眼的王八蛋!”
“瞧瞧你!”
楚丰年指着孙兰英笑道:“丈母娘疼女婿,你也不例外啊。
不过,人家小枫并没说有人欺负他。
这孩子啊,心慈!
不愿给咱添麻烦啊。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应该找个机会,扶他一把。”
孙兰英点点头,身子倚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恢复了理智。
她劝解楚丰年:“只要你别犯错误,就行。”
翌日,礼拜天。
聂枫驱车来到立夏会馆。
之前,白衣女人秦若涵主动联系过好几次,他都没来会馆和人家见面。
自两人上次在省城一别,如今已有两个多月了。
聂枫觉得“憋”人家的时间,够久了。
是该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