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墨道,“主簿已派人在城内何处寻找。海城守则亲自带队在地上的地境内寻找。”
“如果前日深夜到现在,城主失踪已经一天一夜了。”林汐泽道,“含城主会去哪?”
“父亲身体不好,平时深居简出,根本不会独自离开。”含无深的眸色渐深,“难道发生了什么?”
含无深回忆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情景,父亲脸上除了长久以来的病容,并无异样。
不对,那天从这里离开后似乎心事重重。
“小鹿,那日父亲来这里,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吗?”
“特别的事?”林汐泽眼睛眨眨眼,“那天含城主心情很好,你醒之前拉着我聊了好久,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们聊了些什么?”
“不过是闲聊罢了。”林汐泽想了想还是把当时和含宸的对话一一复述,“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画?”含无深转向画架,上面空空如也,“什么画?”
“我做梦之后随手画的,后来不见了。”林汐泽撇撇嘴,突然眼睛睁大,“我本来以为是被风吹走了,但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深深,不说还不觉得,”林汐泽此时再回想含宸问起画时候的表情,“但现在看来真的有问题,不过,我画的不过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啊!”
含无深沉思片刻:“小鹿,你还记得吗?能不能再画一次?”
“我试试!”
她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努力回忆着梦中的场景,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含无深在她身后,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林汐泽握着画笔的手突然被他握住,吃惊地抬眸,“深深,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充满不可思议,目光一直盯着刮奖画架。
不过是一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含无深的目光却愈发深沉。
她转向侍墨。
侍墨面无表情。
“深深…”她试探地唤了他一声。
他终于慢慢对视上她的双眸。
含无深漆黑的眸子里居然是从未见过的悲痛。
“这里…”他的手在她的画上的角落里慢慢摩挲。
那里不过是一些留白。
“这是什么?”林汐泽从他的表情猜测,或许并不是留白这么简单,“是印记?还是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