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给您添麻烦了。”见到余父,赵勤舔着脸认错。
余父在他的肩头轻拍了拍,“别想那么多,阿柯也说了,那两耳光你是帮他打的,阿勤,咱之间我就不说客气话了,
来,给你介绍一人,还有印象吗?”
赵勤这才看清车另一边门下来人的长相,紧走两步上前伸手相握,“唐叔,您怎么也来了。”
眼前的老唐,就是第一次跟着余父到赵勤老家收龙蜒香的那位。
余父哈哈大笑,“怎么样老唐,我就说阿勤肯定还记得住你。”
老唐也附和着大笑,“荣幸啊,赵总还能记着我。”
“唐叔,我还欠你一坛子土龙酒呢,可不敢忘。”
这话一出,几人再度大笑,之前在赵勤老家喝过一回,当时赵勤就应声送两人各一坛子,
这一两年,送了不少给余父,但老唐那坛子可是一直没送。
余父颇为满意赵勤的态度,清贫乍富对心态的影响会很大,但这一点在赵勤身上几乎一点都看不见,
要不是这次听到赵勤打人,他有时候都怀疑赵勤到底是不是个年轻人,
现在这一番作对,在他看来,阿勤给自己长脸了,
“别在停车场聊了,咱先进酒店。”余伐柯提醒了一句,几人这才往酒店里走。
尴尬的是,酒店的房间没了,不过也不要紧,阿柯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了老爹,他则搬到了赵勤的房间里,
王家声也把自己的房间腾给老唐,他可以跟陈东挤挤。
好一番安顿之后,余父没多作休息,叫上余赵两人来到了楼下茶吧区。
“说说,事情的进展。”
赵勤将程越未带走的单子递到了余父手里,接着便将事情的发展原本的说了一通。
看着单子上,赵勤勾选的三个产业,他轻微的点点头,“有水份,但并不大,我对程家还是比较了解的,
你勾的三个也很有针对性,只是夏新是上市公司,只有20多点的股份,
你是打算以这个为基础,然后全资收购退市?”
“什么也瞒不过您,我也正是这打算,反正咱原本就打算在深市弄个组装工厂,如果有现成的倒是省了大事。”
余父微摇了摇头,“阿勤,昨晚听说你决定对赌,我就叫上老唐一起,路上聊了不少,以他对翡翠的了解,
这次的胜算并不大。”
说得比较委婉,没有说赵勤太冒失了。
赵勤也明白,以自己过往的经历,对翡翠的了解无限接近于零,谁也不会认为自己会赢,
这一行凭运气不假,但还是很吃经验的。
“当然既然已经决定了,多想无益,老唐对毛料多少了解一些,过后挑石头时也可以帮你把把关。”
“谢谢余叔。”
余父摆了摆手,“老唐是不会给你主导意见的,最终的决定还得你自己下。”
“嗯,这个我知道。”毕竟几十亿的对赌,老唐能帮着掌眼不假,但要他拿主意,就有点为难人了,谁也不想背输了的责任。
“行了,也别太紧张,先乱了自己的阵脚。”
余父并没有表态参与,也没说万一赵勤输了,余家会怎么做,对于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来说,已经过了耍嘴皮子的阶段,
大不了到时再弄个天勤出来,余家掏钱,持股按现在的不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