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在床上躺下来,敲门声响。
刑苓疑惑,谁啊?
将门打开,夜司寒站在门外,看到她,眼神暗了暗,“女儿睡着了。”
“不用特意来跟我说。”刑苓的视线微闪。
“我胸口要换药,能不能帮个忙?”夜司寒问。
“让女佣去吧!”刑苓有避嫌的意思。
“我不喜欢被别的女人碰。”夜司寒说。“而且,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体,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刑苓不悦。
几分钟后,刑苓去了夜司寒睡的那间房。
夜司寒已经换上睡衣,在沙发上坐下,靠着,拉开胸口的睡衣,露出里面的肌肤。
胸肌还在,只是线条没有以前那么深刻了。
刑苓皱了皱眉,干嘛要拿现在和以前比?这种事没必要记着的!
“如果害怕,我自己来。”夜司寒看着她犹豫,说。
“没什么可怕的。”刑苓在旁边坐下,将他胸口的纱布轻轻地撕开。
一个圆形的伤口,已经结痂,还好,不狰狞。
只是在触及时,她还是忍不住手抖了下。
因为被伤口吓得,而是想到了那一天的危机情形。
转头拿起茶几上的药水,给他涂上。
很轻的动作。
伤口的痂是表面的,内在肯定没有长好。
她奇怪了,夜司寒那么警觉的人,在酒吧的时候,怎么就被人开枪打中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干扰了他?
不不不,她的存在没有那么重要。
夜司寒的黑眸一直盯着刑苓的脸,注意她的表情变化,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整个刻进灵魂里。
“你会让我在这里住一个月么?”他哑声问。
刑苓的手僵了一下,“不会。我希望你自己去和孩子们说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我想给自己放个假,刚好趁机在这边养身体,回了国,我不会这么清静了。”夜司寒说的相当卑微。“我不会打扰你。”
刑苓收回手,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会跟我离婚?”
“等孩子暑假,你跟我一同过去,领离婚证,如何?”夜司寒提议。
刑苓的唇抿紧。
如果要离婚,那肯定是要回京都的。
四胞胎是去过暑假,她去离婚,万一被他们知道……
“我本来打算这个暑假带他们去马尔代夫玩的……”夜司寒欲言又止。
“一个月后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为什么不能去?”刑苓问。
“如果去,孩子们肯定会拉着你一起去,我不想你为难。”夜司寒说。
刑苓没想到他还会为自己考虑。
这和以前霸道强势的夜司寒有着天壤之别。
如夜司寒说的那样,去旅游,四胞胎会拉着她一起,否则就不愿意去。
“他们聪明,应该去世界各地见识见识。”夜司寒又说。
“那作为爸爸的你,也应该教他们人生在世,有得有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刑苓说。
“你去和他们说。”
刑苓脸色难看。
这是要她是当坏人,他当好人?
算盘打的挺响啊!
心里生闷气,贴纱布的时候有些走神。
“嗯!”夜司寒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