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是个精瘦的老头,皮肤黝黑,脸上皱巴巴的,只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机灵的很儿,咕噜咕噜就跟会说话似的,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茬儿。
尘飞扬与北堂翎端坐在一侧雅间,隔着屏风可将一切尽收眼底,只不过这都已经两天了还是一无所获。
“师兄,不如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这一天两天的还能耗,这十天半个月的,你耗得起,我可等不了。”尘飞扬一脸哀怨地凝着此刻面色深沉的俊美男子。
“等不了,也得等。”北堂翎冷冰冰地抛出一句,笃定道:“她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不会一点线索也不留下。”
尘飞扬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酒杯,汩汩地喝了起来,“这要不是在西凉的都城金陵,公子我早就一家一户地搜罗起来……”
“就凭你?”北堂翎霸气地睨了尘飞扬一眼,真是大言不惭!
“你这也太小看我了吧?怎么说,我也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尘飞扬不甘地想要反驳。
北堂翎忽然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轩眉紧皱,仔细地听着厅内几个人神神叨叨地与掌柜耳语。
尘飞扬不以为然地小酌了几杯,师兄啊师兄,也是走火入魔了。
好好的北洲寒王不当,偏偏跑来西凉都城的酒楼里来听风,真是世风日下啊!
“小的明白了。”掌柜的卑躬屈膝地恭敬回道。
北堂翎优雅起身,缓步踱至床边,凝了眼门口骑上高头大马离去的江湖人物,他们的右侧挂着一块极是熟悉的令牌,上面是一只飞鹰的标记。
“师兄,你咋么啦?”尘飞扬喝了几口酒,拿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
“有线索了!”北堂翎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微微有些冷。
尘飞扬看到他师兄笑了,一拍桌案,看来是真的有戏,热络地招呼道:“来来来,先吃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找人。”
北堂翎悬着的心微微有些落地,这才想起来这几日竟然水米未进,也跟着尘飞扬大快朵颐起来。
也不知是肚子饿,还是心情好,吃的格外的舒畅。
*
暖房外,两双眼睛盯着室内。
一双平静无起,波澜不兴,幽沉深邃。
而另一双则满是激动、不满,愤怒,狂躁……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尘飞扬压下心底的不满,愤愤地问道,“你就算是再怎么饥渴,你也不用这么趴在人房顶上,偷窥人家姑娘……”接下来的话他都有些难以启齿,“不如,我带你去销金窟?”
北堂翎眸色幽深,瞬间黑了下来,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势睨了尘飞扬一眼。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尘飞扬早就已经口吐鲜血,死翘翘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尘飞扬不由地撇嘴不甘地哼哼道。
“看来,你对金陵城还是挺了解的吗?”北堂翎冷冷地说道。
尘飞扬翻了个白眼,得意道:“何止是金陵城,这天下,没有我尘飞扬没去过的地方。”
“无妄山!”北堂翎冷眼一飞。
尘飞扬一下子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瘪了下去,低沉头不吭声。
“师兄,你究竟在这里看什么啊?”尘飞扬转移话题,好奇地问道,仔细地盯着屋里的几个女人看了看,“都是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