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国师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国师的手下悉数被团灭,本人亦是被乌泱泱的杀手所包围,无论他如何勇猛都无法突破包围圈,杀手们就好像不要命似的朝着他砍杀而来。
此时他身上已经被鲜血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衣服上也都是深浅不一的血口子,脸上的面具透着寒冽,没想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还是棋差一招。
寒王,你果然是厉害,先是瞒天过海,后又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次是他轻敌了,能百战百胜的北洲战神,并非无能之人。
原本他是想着暗中控制襄王那个废物,如今情况只能作罢了。国师想着如何逃出生天,奈何杀手太多,他已然成了困兽之斗。
“听闻国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如何没算到自己会有今日?”尘飞扬双臂抱胸,斜靠在一棵老树下,言笑晏晏地看着前方。
国师并未说话,只是奋力抵抗前方冷不防的各种攻击。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他便败下阵来,体力几乎被耗尽了,他握着长剑的手腕被狠狠地一刀砍下,手中的长剑落地,后背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国师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众人,满是不甘和愤怒。
杀手们利索地挑断了国师了手筋脚筋,拖垃圾似的将人带去了地牢。
“慢着!让本公子瞧瞧你的庐山正面目如何?”尘飞扬好整以暇地走过去,扯掉了国师脸上的面具,眸色一沉。
“是你!”尘飞扬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随即命人将人打入地牢严加审问。
御书房。
尘飞扬将国师的事情都向北堂翎汇报了一遍,看着北堂翎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由地咋舌,“当皇帝也是一件苦差事啊!劳心劳力的,还没有工钱……”
北堂翎幽沉的脸色此刻写满了疲倦和不满,手中的笔没有停下,下令道:“国师的事情交给你了,务必查清楚来龙去脉。”
“我……尽力而为吧!”尘飞扬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毕竟他觉得这件事肯定没这么简单。
“御林军和龙影卫都已经归顺了,师兄打算怎么处置?”尘飞扬继续询问道,“好在我们准备充分,宫中没有大乱。”
“御林军我早有安排,不过这龙影卫向来是死忠皇上的,皇上还健在,倒戈叛变倒是难得一见!”北堂翎轻嗤一声,手中的笔依旧未停。
“或许是被龙一的下场震慑到了吧!”尘飞扬猜测道,“再死忠也不是傻子吧!狗皇帝明知道龙一遭到了不测还故意诓骗他们说他出去做任务了,这样的主子,任谁都会心寒的。”
“暂且派人看住了,等登基大典后再行处置!”北堂翎随手拿起身侧的奏折继续批阅了起来,紧皱着的轩眉再次紧了紧。
“师兄你都已经好些时日没睡了,这些奏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批阅完的。把紧急的先处理了,剩下的慢慢来吧!”尘飞扬劝说道。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北堂翎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继续批阅着如山的奏折。
尘飞扬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师兄,你要是再不去歇着,我可就飞鸽传书给千羽寒了,你……”
北堂翎闻言,手中的奏折利索地合上,放下狼毫笔,起身走了。
尘飞扬忍不住摇头轻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十日后。
天空晴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今日乃是新皇登基,钦天监选的黄道吉利甚是不错。
皇宫内的宫女太监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所有的臣子们也有序地往金銮殿而去。新皇登基,所有的官员都要前来朝贺,金銮殿内皆是当朝重臣,而殿外广场上陆续站满了文武百官。
大殿外两侧的鸣鞭官也早已准备就绪。宫中鼓乐的内侍们也早早准备完毕。
从金銮殿内的龙椅开始,那明黄色的绸缎一直延伸至宫门外的正门处。
内廷,北堂翎穿上一袭华贵的龙袍,黄色的绸缎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神龙图案,细节处点缀着金丝,显得威严肃穆,头顶御龙冠,脚踏麟纹靴。
本就气度不凡的北堂翎如今着一声龙袍,宛如天命所归的真龙降临尘世,那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无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