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响起。
骨剑自阎鬼王手心飞出，回到她身边，骨身萤白如玉，还震颤着欢鸣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莫长生的错觉。
总觉得骨剑离开这段时间，这把骨头，保养得更好了......？
这小家伙！
“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阎鬼王归还骨剑，再次开口问。
看这架势。
怕是莫长生不回答，就会一直问。
“你复读机吗？”
“为什么？”
“......”
莫长生抓住浮空盘旋的骨剑，剑刃斜指阎鬼王。
“我们可还有账没算完呐。”
说这话的同时，重新收回体内的金色戏衣瞬间着身，将她身体周围渲染出一层金光。
“绕月为什么会跑到王宫？”
“伊人和炸炸的伤，你怎么解释！”
莫长生厉声喝问。
戏衣内盘旋的龙魂颤抖着，处于随时被激发的状态。
空气中隐隐有雷电摩擦的声响，伴随着隐隐闪现的电火花。
“同为不完整的神明，再加一个劫雷。你有几分胜算呢？”
阎鬼王低头同莫长生的视线对上，对于她会推测出他并非完整神明这件事并不意外。
只是提醒了一句：“若开战，你也会死。”
莫长生没有回话，骨剑锋锐直指阎鬼王，眼神坚定万死不惧，已经是给出答案了。
阎鬼王眼睑低垂：“绕月是鬼帝最得力的两位干将之一。”
“它一死，鬼帝必有感应。”
莫长生举剑的手，仍未放下。
戏衣无风自起，龙魂微动。
阎鬼王顿了几秒，见莫长生没反应，便继续往下说。
“阴世界核心权力，无非聚集在七鬼王和鬼帝，及其相关主城。”
“虽然七鬼王彼此，都各怀心思，各有目的，争端亦从未停止。”
“但帝城在没有合理理由的情况下讨伐任何一位鬼王，其余鬼王定会齐心反击。”
“如此制衡，才有了阴世界如今的稳定。”
莫长生握剑的手不动：“现在，帝城就有理由了？”
“我给了它们理由。”阎鬼王淡然回应。
“机械城本就主杀伐，自早便受命于前鬼帝，进行生物战争型武器研究，专门预备投放于战争使用。”
“新鬼帝上任，也未曾制止此计划，仍正常开发。”
“此次绕月带鬼前来，说是调查违法入界的人类，实际就是为这研究而来......”
说到这，阎鬼王突然笑了一下：“你很早就见过这种武器了，就在凉城。”
“鬼船。”莫长生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那不过只是一个半成品，就能轻易灭一城，还是智能的。
虽然凉城也不大。
但也几乎可以用自走型战争推土机来形容了。
想到这，莫长生皱了下眉：“凉城被灭，是你的命令？”
“你侮辱我？”阎鬼王眉宇间闪过些许恼怒。
他什么身份？
去搞一个小小的凉城，说出去都让鬼笑掉大牙，掉档次的事。
“凉城不自量力，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荒地遗失宝物，还紧握在手里不放。被针对是早晚。”
莫长生问：“那半成品的鬼船，是从你手里放出去的？”
“自然不是。我只是知道这件事，但没去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