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私奔是道德问题,偷钱却是法律问题。
二来这是她做的局,知情人已经有了三个,三生无穷.....这事儿将来必会传出去!
做局逼异父异母的妹妹走她安排的阳关大道,说出去她也不怕!
别人最多说她一句不择手段、用心良苦,甚至心底善良.....
但是做局让程薇坐牢,那就是心思歹毒了,也犯法了,就落了下乘了。
三来,坐牢有坐牢的好处,在里面只是没有自由、劳动辛苦而已。
程薇在外面却要照顾卧床不起行动不便的潘丽,哪个队她来说更痛苦不好说。
更何况,虽然她对外说让她去外地改名换姓,重新开始,但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她打算等程薇在那边生活稳定之后就让这墙透透风!
想过安生日子?没门。
白阳阳哪里知道她的好厂长“如此善良”!嘟嘟囔囔地走了。
程薇低头看着手里的火车票和调令,是去一个她没听过的特别拗口的地方,可克达拉.....一听就跟国外似的!
火车票好几张,得坐一个星期火车才到!
她不想去。
想想高远,想想高大的身材,俊逸的五官,还有看程惠时那宠溺的眼神,她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一样难受。
凭什么程惠住在大房子里,呼奴唤婢的,身边的人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她,她还有这么好的老公。
而她吃了那么多不能对人说的苦,还要被她发配到边疆去,后半生可以预料地还是苦。
她不想。
她捏着东西回家了,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在疯狂滋生。
用什么办法可以让程惠捏着鼻子认了?不敢声张地让她留下?
得有个什么把柄才行.....
家里静悄悄的,程建明应该已经睡了。
她看了看门口的鞋柜,程睿没回来。
她不死心,推开程睿的房门,确实没人。
她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凌晨3点了,程睿很可能不回来了。
怎么办?
而火车票是早上6点的。
她坐在客厅里,死死地盯着程建明的卧室门。
程建明每天早上起得都很早,5点半,先起来精神精神,看看书,然后做饭吃饭上班。
她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
勾搭姐夫什么的,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是留下!
一旦离开京城了,她回来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那大西北,可是个杀人于无形的地方!
她见过很多去那呆过几年的女知青回来,去的时候好好的小姑娘,回来的时候跟中年妇女似的!那脸都没法看了,跟毁容了似的!
如果那样,她回来了也成不了了。
时钟滴滴答答走到凌晨3点半。
程薇一咬牙,静悄悄地去了厨房,飞快做了两个下酒菜,又找出一瓶白酒打开,摆上桌。
然后把时钟调到了5点。
她进了程建明的卧室,轻手轻脚地把他手表调快了一个小时,然后推他。
“爸爸,爸爸,起来吃早饭吧,我做了早饭,你陪我吃点吧,吃完饭,我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