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外公生死未卜,也不耽误她谈恋爱。
接电话的是高启山,高启山一听她找丁卓,也没拦着,真去给她找了。
年轻人的事,他不掺和。
谁爱谁,爱谁谁,他们自己掰扯去,他就看戏。
丁卓正在地里干活,一听是齐娇娇找他,立刻道:“我不去,让她别给我打电话了。”
高启山道:“你自己跟她说,我说的不好使,你快去接一次吧,不然这一天天的,我腿都快因为你俩跑细了。”
这不是齐娇娇第一次给丁卓打电话了,她回京城之后几乎每天都打,沉家人不在的时候,她就抱着电话打,只不过之前丁卓都不接。
但是高启山每次都报信,这次也是真烦了。
丁卓一听也是这么回事,无奈地跟他回了生产队大院。
远远地看着整齐的青砖大院和大院门口那条格外宽敞的砂石路,他就忍不住感慨。
“听说以前村里都是土路?这条路是程惠修的?”他问道。
高启山哈哈一笑:“不是程惠捐钱修的,她虽然挣的多,但那都是给国家挣的,她说了不算,这是我们生产队挣的当然都是托程惠的福,但是人家低调,不让我说你听听就得了,也别说出去哈!”
他们村这条砂石路,是方圆几十里所有公社唯一一条砂石路!其他公社都是土路,嘚瑟~
而钱,真托程惠挣的。
那10台拖拉机,程惠拿出来跟他们生产小队合作了,拖拉机他负责管理,帮其他公社干活赚的钱,程惠要一成,剩下九成都给高家屯了。
而她那一成,都拿来维护拖拉机,剩下的才给工人发福利了,毕竟拖拉机是挂在她名下厂子里的。
这福利到她头上,一年能有500块
多了她也不敢要。
虱子再小也是肉,她也不嫌弃。
500块都够买一幅不错的齐白石作品了呢~
丁卓走在平整的砂石路上,感叹道:“像程惠这样的同志,真是不多见可惜我来晚了。”
高启山顿时白他一眼:“来早了也没用。”
丁卓一愣,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奇她到底什么样,总想见见真人。”
高启山没说话,社员找他问交公粮的事情去了。
丁卓一个人去了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正好响起。
他就猜到是齐娇娇,这电话几天不响一次,最近总响,都是因为她!
他可能来得还是有点太早,要是等齐娇娇走了之后再来就好了!
他接起电话,那头果然是齐娇娇,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就夹着嗓子道:“丁大哥~我回京城之后每天都在想你!你想我了吗?”
“我想你爸!怎么就管不了你了?一会儿我要问问我爸,你爸的电话号码!我要亲自问问你爸,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不行,我现在就打。”丁卓道。
齐娇娇大惊,当初刚回京城,她就迫于压力跟齐安国承诺以后再也不联系丁卓了!
现在他告状,她都不敢想她爸要怎么收拾她!
“别”
丁卓已经挂了电话,真打算给齐安国打电话了。
不过他不知道电话号码,真得问。
突然,他看到了桌子上玻璃底下扣着一张纸,上面板板正正写着几个电话号码,最后面那个最大,是京城的号码。
高启山能跟京城联系的,只有一个人。
他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这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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