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歌扫了一眼食堂的人，周氏的食堂分为上下两层，二楼基本是部长经理专用，一层是普通员工。
但菜系都是一样的，这样安排就是为了避免员工间上下级尴尬问题。
午休吃饭算是放松时间，周氏是很人性化的，这段时间可以相互交流八卦，只要不过分。
可此时此刻，偌大的食堂竟然一瞬间从喧闹变的安静。
许歌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撑着额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
“你们俩是故意的吗？”
韩文推了推眼镜，直接甩锅，“是楚秘书担心你，所以我才跟过来一起看看。”
楚敏转头看了一眼韩文后点头。
“对，是我要来看看你。”
许歌心明镜似的，她又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恐怕这两人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所以才来给她站台撑腰。
她无所谓，也不是刻意要低调，她的身份早晚会被揭开，那个时候大概随之而来的就是四年前那场丑闻了。
“你们俩都下来吃饭，小.叔呢？”
楚敏喝了一口果汁说道：“还是老样子，我们一会给他带上去一份，至于周总会不会吃，我们就不确定了。”
韩文眸微闪，像是随意一说，“大多数带上去的餐盒都是没动过的。”
许歌挑了挑秀眉，视线在两人脸上停顿片刻。
“是吗？但可能是他不饿吧？”
两人：“……”
韩文在桌面下轻轻推了一下楚敏。
楚敏看着对面漂亮的小女人，脑子里忽然就浮现了四年前机场的那一幕。
同样漂亮，却脆弱的不堪一击，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掉的小可怜。
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于是她假装不知道，拿起筷子开始用起午餐。
韩文：“……”
他握拳咳了几声，“周总的胃从前几年就开始断断续续出现问题了。”
许歌垂下眼帘，眉眼厌厌的用筷子夹起一颗豌豆粒放进嘴巴里。
“几年是哪年啊？”
韩文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四年前。”
许歌夹菜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眸对上韩文的视线。
见他表情和平常一样，唇角适当着挂着那么温和的笑意，仿佛真的就是随口一说。
许歌看着这丰盛的午餐忽然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从私人飞机开始，从他们经常飞往美.国开始……
还有现在，她不是没听出韩乐的意有所指。
但周琛对她的态度实在让她没法多想。
于是她扯了扯红唇，淡淡道：“那还挺巧的，我也是四年前胃出了毛病。”
韩乐点了点头，“嗯，挺巧。”
话题到此为止，几人又随意的聊了一些其他的。
中途韩文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道。
“楚秘书，周总的午饭你一会送上去吧。”
楚敏点了点头，“好，你去忙吧。”
韩乐端起餐盘看了一眼许歌，“那我先去忙了。”
许歌点了点头，“好。”
只剩下两个人时，楚敏不由多看了一眼许歌，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小歌。”
许歌看着她，“嗯？”
“你以后还走吗？”
许歌知道她的意思，于是也没有隐瞒的点了下头，“以后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