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给他倒了一杯茶。
周平也没和他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的问道。
“你现在对歌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琛端起茶杯嗅了嗅，看着杯中飘荡的茶叶淡淡道。
“你对她什么意思？”
周平皱眉，“我当然当她是我半个女儿！你呢？我这个当大哥的从来就没看透过你，你今天不如就和我说句实话，你对歌儿到底是什么态度？”
周琛放下茶杯，抬眸看着他。
“我以前做过什么让你对我产生了怀疑？”
周平顿时被他噎了几秒，的确，周琛以往虽然对许歌宠爱有加，但也确实把控好那个尺度。
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可你们毕竟已经不是单纯的叔侄关系，你们已经……”
周琛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而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所以，大哥你希望我怎么做，把你当女儿的人娶回来给你当弟媳？”
周平一次哑口无言，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家弟弟，张了张口，最后也只是问了一句。
“我就问你一句话，歌儿喜欢你这件事，你之前当真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一次轮到周琛沉默以对了。
周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果然知道，我就说你这样心思敏锐的人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歌儿对你情感上的变化，你们感情那么好……”
说到这，周平不由沉了脸，“那你知道怎么不阻止？”
周琛背靠着沙发，表情平静。
“你就知道我没阻止？还是你要我怎么做？疏远她还是捅破那层窗户纸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我们之间绝无可能？让她活在既痛苦又惭愧的羞耻之心下？”
“你可以委婉一点！”周平继续指控他。
周琛不屑轻嗤，“以为只有你舍不得她伤心，我那时候就舍得？”
周平再一次无话可说了。
那个时候的周琛和许歌，两人的感情非常深厚，哪怕一方发生了变质，即便周琛有所察觉，他也会踌躇小心翼翼，不知该如何解决这场情感问题。
毕竟那个时候的许歌才多大？
女孩青春期最好的年华，最真挚的情动初开和真心，捧在手心上的，周琛当时是真的舍不得。
所以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许歌自己想通，想明白。
才会打算在他生日那晚直接宣布他和池妍交往的消息。
只不过一切都还没来及就发生的变故而已。
那场变故的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没有给他时间去思考该怎么挽回。
但有一点，当所有人都看见许歌赤身裸体的在他穿上那一刻，他就知道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现在呢？”
周琛平静的注视他，“你希望我怎么做？”
周平紧盯着他，似乎是想要看透他，可惜他看不透。
“你们不可能，爸不会同意。”
周琛淡淡应了一句，基本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所以我什么都不会做，不会有任何改变。”
门外，听到这里的许歌面无表情的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到房间后坐在床边出了好一会的神。
耳边全是他们在书房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