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唐远道捏紧了手指。
这要求,其实并不算过分。
不过就是牺牲一个毫无用处的儿子,和一些分例而已。
但是,宋凌璐手握他们侯府的种种把柄,是他所不能忍的。
最主要的是,他是真怕宋凌璐也握着他什么把柄。
虽然他自诩正派。
但人生有晴有阴,有雪有雨,万一哪个不经意的瞬间就湿了鞋呢?
他可不敢赌。
宋凌璐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了。
但是,在她死之前,得把她的那些“爪牙”都拔了才行。
所以,目前最好先稳住。
再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唐远道点点头:“好,就依你。”
唐泽照却蹙起眉头:“大哥如今已经痴傻,不能再被磋磨了。”
虽然之前大哥为人不正,但也受了这么久的磋磨。
他自不能替受害者原谅什么。
但这毕竟是他的血亲。
他自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大哥落入宋凌璐的手中,被宋凌璐百般磋磨。
宋凌璐闻言,抬眸看了唐泽照一眼。
唐晓晓立刻兴奋起来。
唐泽间也暗戳戳的盯着宋凌璐,一双耳朵竖了起来。
却见宋凌璐叹了一口气:“你们兄弟五人,只有你性子最直爽,虽算不得好人,但私底下却没有龌龊。”
“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反而没叫我找到把柄。”
“所以,若侯府只有你一人,我这台戏还真是唱不起来呢。”
“但是,还有他们呢。”
宋凌璐说着,得意的一笑:“有他们在,我便能得偿所愿。”
唐泽间忍不住哼道:“我还以为你消息多么灵通呢,原来也有耳盲的时候。”
宋凌璐瞥了他一眼:“那不如四弟让我涨涨见识?”
唐泽照也抬眸看向唐泽间。
唐泽间的一张脸瞬间胀红,嗫嚅道:“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他哪里知道唐泽照什么把柄。
这个人自幼习武,肠子也是直来直去的,就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自然也就没什么把柄龌龊。
想到这里,唐泽间有些不甘心,又转而指着唐卿卿,问道:“大嫂,那她呢?”
宋凌璐抬眸看了唐卿卿一眼,摇摇头:“没有。”
唐泽间眉头蹙的更紧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宋凌璐回怼道:“自她回府,便一直都是受欺负,受磋磨的主,哪里有磋磨别人的把柄。”
“说起来,我还挺佩服卿卿的。”
“在这个吃人的侯府里,委屈的活着,如今终于振翅飞出去了。”
“我佩服,也羡慕。”
宋凌璐的眸底,当真有一丝羡慕。
只可惜,再如何羡慕,她这辈子也注定飞不出侯府的。
她曾想过离开。
离开侯府,一个人关起门来过小日子。
但是,她现在已经和侯府撕破了脸,偏偏母族也已经离京,她没有任何依靠了。
只能靠着这些威胁,换她后半生在侯府的一缕生机。
而且,只要她人在侯府,死了就与侯府有关。
那些威胁才能最大化。
更重要的是,她手里握着那么多的把柄,侯府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放她离开。
倒不如维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