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间哪里听得下去。
执意要闯。
可他和唐泽照不同,没练过武,只一下就被守卫按在了地上。
唐泽间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污言秽语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市井无赖都得甘拜下风。
唐泽松苦劝不住。
唐泽照捏了捏拳头,好几次都想直接一拳打晕算了。
可到底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想想还是算了。
门口的守卫也不好直接下狠手,只是把唐泽间按在原地。
两耳不闻,任由他辱骂。
反正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的守卫而已,他再如何骂,骂的也不是他们。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圣安学院门口很快便集聚了不少学子。
谁也不进去,都在门口看热闹。
固安候府这下可真出名了。
初一初二,“除夕夜宴”传的满城风雨。
初三,在庆国公府折腾了一通。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结果初八开学,又在学院门口闹上了。
瞧瞧四公子这骂人的话。
啧啧,都没耳听。
“闹什么呢!”这时,燕铭学骑马而来,利落的翻身而下,怒声喝道。
“燕大人,是唐四公子在这里闹事儿。”守卫立刻上前,将今晨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又说道:“开除他是上头的命令,我只是执行而已。”
“可他在这里又闹又骂,怎么都不听。”
“我们实在没法,才把他按在这里,刚刚已经派人去通知院长了。”
唐泽间还在脸红脖子粗的怒骂。
连“狗\/娘\/养\/的”这么难听的话都骂出口了。
唐泽松和唐泽照不约而同的往一旁站了站,真不想承认有这样的兄弟。
燕铭学蹙起眉头,直接扬起了手里的马鞭。
啪的一声。
后背上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唐泽间发热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
咒骂声戛然而止。
冷静下来后,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又看了看眼前脸色铁青的燕铭学,唐泽间恨不得晕过去。
燕铭学也曾是圣安学院的学生,两年前以武状元的优异成绩结业。
如今在刑部任职。
不过应院长要求和皇上特旨,一旬来学院上一次骑射课。
等于是身兼两处。
今儿正值开学第一天,他自然过来报个到。
顺便有事儿找院长商议。
结果才到学院门口,就遇到唐泽间大闹学院了。
既然遇到了,自然得管。
“我刚刚,我刚刚并不是有意要闹的,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唐泽间顾不上疼,忙不迭的说道。
燕铭学根本没和他废话,直接点了穴,拎起腰带,扔到马背上。
唐泽松冲上去求情。
燕铭学连理都没理,只是吩咐大家正常进学。
而后牵着马往院长住所行去。
唐泽间这会儿害怕起来,想要开头求饶,可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干着急。
“老五,这怎么办?”唐泽松着急的不住咳嗽。
唐泽照一边轻轻给唐泽松拍着后背,一边说道:“我已经让小厮给家里传信了。”
唐泽松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一脸忧心的说道:“老四究竟从哪儿学的那些污言秽语?父亲估计要被气死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好容易才好起来,别再病了。”唐泽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