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作为地书的主人,便是地仙界的主宰,是以方才会在日后拥有地仙之祖的名号。
显然,如今的镇元子,便开始收纳一些不喜争斗的洪荒生灵进入地仙界生活,为他们提供庇护。
而万寿山这蕴含了问心之意的石阶,便是镇元子筛选地仙界之民的工具。
唯有通过石阶的人,方才有资格进入地仙界。
显然,石矶和青芸通过地仙界来到山顶,便被金马、玉堂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想要进入地仙界生活的洪荒生灵了。
想通其中原委后,石矶也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位地仙之祖的大胸襟、大善举。
也难怪,能够被人尊称一声地仙之祖了。
“吾等并非是为了进入地仙界寻求清净而来。”
“吾名作石矶,此乃吾坐骑青芸,此来万寿山,是为拜访镇元子道友而来,还望两位通报一声。”石矶轻轻说道。
“是来拜访老祖的?”听到石矶的话,金马微微一愣,随即看向了自己的师弟玉堂。
“玉堂,你且在此处招待两位客人,吾去禀告老祖!”金马连忙说道。
能够来拜访镇元子,并且以道友相称的,显然都可以列为洪荒世界的大能。
若是怠慢了,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看门童子可以担待得起的。
然而,金马还未推门而入,五庄观的大门,便已经自动打开了。
两道身影,从中缓步而出。
其中一人,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翎叠鬓边。
另一人,面如红日,须发若丹霞,面善似弥勒,红袍身上罩,腰间系金带。
看到这两人,金马、玉堂纷纷行礼道:“见过老祖、见过红云老祖。”
“哈哈哈,石矶道友,一别千余载,别来无恙啊。”还未等镇元子这位主人开口,红云老祖便已经哈哈笑着言道。
红云向来对任何人都是亲善的,在他的字典里,似乎就没有与人交恶这个词语。
纵然是看到境界还不到大罗的石矶,却也能够以平等姿态与其相交。
“红云道友,别来无恙。”石矶也没有想到,红云老祖竟然也在五庄观内,但是想到了红云老祖与镇元子的关系后,倒也觉得正常。
便先是回复了红云老祖,而后这才对着镇元子说道。
“镇元子道友,吾此次不请自来,还望勿怪。”
鸿钧第二次讲道时,石矶以太乙玄仙之身,横渡三十三外天,去到了紫霄宫听道,纵然未能入得紫霄宫内,但也能够当得起道友二字了。
故此,石矶没有自贬身份,不然又如何与自己那几位朋友论交?
更何况,镇元子也向来不在意这些,否则的话,日后镇元子又岂会与那只天生地养的猴子,折节相交,拜为兄弟。
镇元子抚须而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来怪之。”
“吾已知晓道友来意,且先到观中喝杯茶水,不然被旁人知道,却要说吾镇元子不懂待客之道。”镇元子笑着说道,眉目间,看着石矶,却是欣赏中带有一丝惊异之色。
他没有记错的话,石矶上次于紫霄宫外听道,有感突破,算算直至今
日,也不过一千多年的时间。
但一千多年的时间,石矶竟然将修为从太乙金仙初期,晋升为太乙金仙中期了!
这种进步,实在是罕见。
最重要的是,镇元子发现了一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发现石矶的跟脚,竟然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石矶,跟脚不过中品,能够支撑她修行到太乙金仙,便已经算得上是石矶本身才情绝艳了。
但现如今,石矶的跟脚,竟然晋升到了上品。
这简直是离谱,他可从未听说,洪荒世界,有什么生灵能够提升自身跟脚的。除非是有天大的机缘造化,那不亚于亲得圣人指点。
还是说,石矶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跟脚?
而且,他还从石矶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与地仙界类似的气息,作为执掌一界的主宰,镇元子很清楚这是什么气息。
那分明就是一道世界的本源之气!
但石矶为何会拥有一道世界的本源之气呢?
这可是极其罕见的!
“怪哉!此女仙绝对非凡。”
镇元子对此不免感觉有些好奇,这种种变化,当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石矶刺客也大概明白了,这两位步入准圣的大能,分明是早已经知晓了自己前来的事情。
只不过是选择在此时出现。
石矶细想一番,显然是自己徒步登山之举的诚心,让这位地仙之祖,下定主意亲自迎接自己了。
否则的话,恐怕自己此次前来,说不定连五庄观的山门都难以进去,更何况要见到这位地仙之祖了。
“石矶道友,请!”
随镇元子的邀请,想通关节的石矶,已经明白自己此行基本上能够有所收获了,心中不由露出了几分喜意,面色坦然:“多谢道友。”
步入大门后。
石矶这才发现,原来在大门之后,竟是另一个世界。
群山连绵百万里。
灵气浓郁,雾霭沉沉。
群山之间,仙鹤展翅,更有飞禽走兽,于山间嬉戏。
山中,有草舍、宫阙,往来皆是素衣、锦服的修士。
在此处,好似全然没有了洪荒世界的血腥杀戮,显得一派祥和。
而在远处的一座仙山之上,则是真正的五庄观所在。
因为在那仙山上的道观之中,有一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其周围,终年缭绕着蔼蔼灵气。
这便是地仙界了,当真是有别于洪荒。
石矶心道。
入了地仙界后,镇元子面色平淡的唤来了几朵祥云,承载着石矶、青芸,一同飞向了五庄观。
到了道观中,镇元子、红云老祖、石矶三人相对而坐。
镇元子唤来童子奉茶后,方才对着石矶言道。
“不知石矶道友此来,所为何事?”
一旁的红云老祖闻言,瞧了瞧好友,眨了眨眼睛后,却是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石矶面对镇元子所问,坦率的回道:“自是有事相求。”
“哦?吾素来不显于外人,不知道石矶道友有何事相求于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