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扭过头的时候,震惊地看到原本跟随他们一起撤离的几名食死徒,竟然纷纷倒在地上,而偷袭他们的居然是阿来克托三人。
贝拉怎么都想不到,居然会有食死徒胆敢背叛黑魔王。
“很奇怪吗?不奇怪吧,毕竟斯内普都成功偷袭杀死邓布利多。”艾伯特眯起眼睛,视线却未曾从斯内普与贝拉的身上挪开。
在面对贝拉的无能狂怒的时候,艾伯特轻轻挥动魔杖,便轻松就制服了贝拉,像是大人一拳将孩子打倒在地上。
决斗从来都不是看谁使用的魔法厉害就可以获胜的,而贝拉的一连串轻率的举动,让她一头跌入深渊。
在制服贝拉后,艾伯特将注意力重新击中在斯内普身上,这家伙比贝拉要谨慎得多,并未在艾伯特制服贝拉的时候趁机偷袭,这无疑是个明智的决定,否则他的下场估计不会比贝拉好多少。
“看样子,你要跟我决斗。”艾伯特轻声说,“放心吧,我不会杀死你的,毕竟一切都得按照剧本:你会带着马尔福、阿来克托与埃弗里在我的围剿中侥幸逃过一劫。”
斯内普扫了眼被偷袭制服的食死徒,又看向面前这位微笑看着自己的傲慢家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早料到可能会这个时候,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使用夺魂咒控制住他们三人的,就在刚才,还是……从很早以前就这样。
斯内普没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两道魔咒在半空中相撞,直接偏离原本的轨道,将一棵大腿粗的树拦腰炸断。
斯内普的无声施咒很快,快得可以轻松反制绝大部分的巫师,然而,在他面前却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决斗冠军。
在几次咒语碰撞后,斯内普意识情况不妙,跟艾伯特对上的时候,竟有种对上邓布利多的无力感。
正当斯内普想着怎么解决眼下问题的时候,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狠狠扇飞出去,重重地装在一棵大树上,而树上的藤蔓宛如活过来般,在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将他给牢牢缠住了。
“我一直不太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拿自己,去换你们两人的性命,就因为他没几年好活了吗?”艾伯特伸出左手轻轻一勾,原本掉落在地上的魔杖一根根自动飞进艾伯特的手里,被他直接塞进长袍口袋。
斯内普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但旁边的贝拉却已经忍不住了。
很可惜,艾伯特没空听贝拉说废话,便把他的嘴巴给封起来了。
“其实,还有更好的选择,但邓布利多最终还是选择那样做。”艾伯特看着斯内普,轻声喃喃道,“他想要保住你的性命。”
“谁知道呢?”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他知道自己与艾伯特直接存在巨大差距,只是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
哪怕斯内普再谨慎对待,还是被缴械了,这家伙甚至都没有使用什么黑魔法。
“别激动贝拉。”艾伯特瞥了眼旁边激烈挣扎的女疯子,语气十分的平静,“如果不是邓布利多自愿迎接死亡,你认为斯内普凭什么能够杀死邓布利多?”
说完,他忽然侧头看向某方向,温和地说,“哦,是波特啊,出来吧,我知道你藏在哪儿!”
“你抓住他了,你抓住那个叛徒了!”
哈利扫了眼旁边三名对自己同僚动手的食死徒,用仇恨的目光望着被捆绑在树干上的斯内普,举起了魔杖:“阿瓦达……”
哈利的杀戮咒没念完,魔杖便直接脱手飞出,被艾伯特给拿到手里。
“为什么?”哈利愤怒地朝艾伯特咆孝道,“为什么要阻止我,他杀了邓布利多,这个畜生杀了邓布利多,我要为他报仇。”
“我知道。”艾伯特平静地说:“但那是邓布利多的意思,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按照邓布利多的设计好的剧本在走:斯内普在邓布利多最松懈的偷袭杀死他。哦,我不得不说这剧本实在太烂了点,但邓布利多却不愿意按照我写的剧本来,我也没办法。”
“等等,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是自愿被这个畜生杀死的。”哈利的脑袋出现片刻的宕机,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答桉。
“为什么,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这样做?”哈利满脸泪水地咆孝道,“难道他疯了吗?”
“也许,跟邓布利多快要死了有关。”艾伯特平静地说,“他手臂的伤势无法医治,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哈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艾伯特,然而福灵剂却告诉他,艾伯特没有说谎。
“虽然我一直认为他其实不必要这样做,但邓布利多还是打算将未来压在你的身上,并且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因为我根本没法说服他改变主意。”
“老实说,我还是挺佩服邓布利多的,那家伙连眼都不眨一下,就拿自己的生命去算计神秘人的,反正我是做不出这种事。”
“虽说他的选择,让我有点不爽就是了。”
“可是……”哈利仇恨地望向斯内普,他仍然无法理解。
“你跟邓布利多私下做了交易吧?”艾伯特看着沉默不语的斯内普,撇了撇嘴道:“不想说就算了,你可以走了,我答应过邓布利多让你带马尔福离开。
原本捆住斯内普藤蔓悄无声息地松开了。
艾伯特朝着斯内普做了个请的手势,还不忘善意地提醒道:“如果你想幻影显形,最好走远点,这片区域都已经被我施了反幻影显形的魔咒了。”
“你与波特一样都令人讨厌。”
斯内普狠狠瞪了艾伯特一眼,刚准备去找马尔福,便看到阿来克托与埃弗里带着昏死过去的马尔福朝这边走来。
没等斯内普走过去跟他们汇合,忽然脚下失去平衡,整个人摔在地上,随后身体各处遭到了哈利的殴打。
福灵剂告诉哈利,如果他不趁现在狠狠教训斯内普一顿,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所以,哈利动手了。
直到被艾伯特伸手拉住,才停手作罢。
看着被人搀扶离开的斯内普与马尔福,哈利忽然扭头问艾伯特:“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说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帮助斯内普与马尔福。”
“斯内普身上有牢不可破誓言,如果他杀死邓布利多,他就会死。”艾伯特轻声说,“他大概觉得自己既然快死了,索性就发挥一下最后的余热,至于马尔福,我们的校长先生希望他能走上正路,而不是因为伏地魔的命令杀死他而彻底堕落吧,不得不说他是个称职的校长。”
这句话里包含了无数的感情,哈利听出了嘲讽,也听出了感叹。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建议你自己去问邓布利多。”艾伯特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将他的魔杖还给他继续说:“如果你没能从他的画像那儿问出点什么,可以再过几天,我到霍格沃茨给你们分邓布利多遗嘱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
“现在,麻烦你将这群食死徒带回去,让他们在魔法部那儿接受正义的审判,当然,旁边这条疯狗例外。”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宰了他们。”哈利微微张着嘴。
“不,这些都是邓布利多用自己为饵钓到的鱼,我想魔法部一口气宰了他们大概能再震慑神秘人一段时间。”艾伯特对哈利说:“你需要这段时间。”
“我知道该怎么做,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告诉我真相,我讨厌像傻瓜一般被人瞒着。”哈利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施咒拖着那几个被击晕束缚住的食死徒返回霍格沃茨。
“我已经为了安排了属于你的未来。”艾伯特收回视线,看向仍在奋力挣扎的贝拉,愉悦地说:“相信我,那儿肯定比阿兹卡班更适合你。”
在贝拉缓缓闭上眼睛后,艾伯特最后望向霍格沃茨一眼,喃喃道:“看来,邓布利多猜到我知道最后一件魂器的下落?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占卜那条蛇或者斯来特林吊坠盒的时候?”
“不过,你怎么就认为我就不会去追求力量?认为我会帮忙保管好那把魔杖,就将那玩意直接塞给我真的好吗?”艾伯特从口袋里掏出福灵剂放进嘴里,借助福灵剂分析自己看不清楚的部分。
邓布利多其实没看错,艾伯特确实不怎么需要这把魔杖,他本身就拥有很强大的魔法力量,比任何人都更适合保管老魔杖,而且……
“他早就看出来了吗?或许,有这样的感觉,毕竟是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有所感觉也不奇怪。”
艾伯特虽然一直在为凤凰社提供帮助,也一直在帮助魔法部打击伏地魔,但他从未想过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而是选择引导英国的巫师们自己去对抗神秘人与食死徒。
而后者想要获得和平显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邓布利多显然察觉到了这点,所以他把老魔杖充当遗产留给了他。
“他一石好几鸟,但我也不算吃亏。”艾伯特喃喃道。
他虽说确实不需要老魔杖,但他也很清楚那根魔杖的威力,也许就如邓布利多所言。
在不久的未来,它也许能派上用场。
一次三赢。
不,双赢。
毕竟,伏地魔的坑,早已在邓布利多死后就挖好了。
至于英国魔法界……
“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了。”艾伯特喃喃道,“但我还是想说你这剧本实在太烂了点,应该按照我写的剧本来的。”
也对,大家都有各自的小算盘,特别是天才,都一群高傲的家伙,别指望其他人按照他的计划走,显然不现实。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也正因此他最终很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毕竟,一切都已经按照剧本写好了,而他也只是这剧本中的一个演员而已。
“我们该走了!”艾伯特收回目光,看着身侧已陷入昏迷的疯女人,喃喃道,“你那么多次想要杀死我,现在轮到你承受我的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