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也就没有再追问,“明家已经得了一件,不该再惦记了。”
蓝桥生只当耳聋听不见,笑眯眯的对着涂婳道:“这七日古今堂都对外开放,涂小姐没什么事常来玩啊。”
“好的,蓝先生。”
天香阁外,细小的雪花飘然落下。
涂婳穿好工作人员送来的外套,刚走出天香阁,一股寒气袭来。
秦朗侧头,“冷吗?我再给你要一件披风?”
“不用,不是去你店里么。”
秦朗就没再废话,开车把涂婳带回了八方来财,本来离天香阁就没多远,拐两条弯就到了。
停车熄火,两个人推门回店里时,头顶、肩上都带了些雪花进来。
聒噪的八尺本来站在鸟架上已经耷拉眼皮了,看见某人进来,扑棱着翅膀兴奋起来:
“来客人啦!来客人啦!老秦接客啦!”
涂婳一听这动静噗嗤就笑了。
正摘围巾的秦朗气笑了,上前猛点了两下八尺的鸟头,骂道:“接你个大头客啊,接!看不见你爹我回来了啊。”
走到茶台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涂婳,“擦擦雪?”
“谢谢。”
掸掉雪花,涂婳一直对八尺的喊话很好奇,在秦朗示意下,坐在了上次来时她坐的地方。
秦朗起水泡茶,八尺大晚上的冲着涂婳很兴奋。
涂婳好奇:“它那么喊人,你教的?”
“我那么没品?”秦朗抬眸,瞪了八尺一眼,八尺乖乖地收起翅膀,龟缩在架子上。
涂婳:……
这么听话?
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她听见秦朗说:“暖暖。”
“好,多谢。”
秦朗回到自己的店里,身上的气质就变了,方才面对蓝桥生,她总觉得他是另一个样子,身上有一点防备,不太明显但能感觉得到,反而回到八方来财就放松多了。
秦朗见她打量自己,笑了,“怎么,感觉我在我舅面前不太一样?”
“嗯,有点。”涂婳诚实道。
“眼睛还挺尖。”秦朗摸摸鼻子,轻叹了口气,“小舅对我还行。”
涂婳点点头,明白了,也就是这话潜台词,有人对他不行。
这都是人家的家事,涂婳是不太喜欢刨根问底的,也没多问,秦朗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
两人之间,很聪明地把这话题略了过去。
涂婳喝了一杯热茶后,问道:“蓝先生说你的名片可以入贵宾厅观赏,是什么意思?”
“他忽悠你的。”
秦朗毫不客气拆了自家小舅的台。
涂婳一愣。
秦朗坐起身子,看着她笑道:“我小舅那人,典型的商人。觉得你不错,就想请你去他那小聚会上聊聊,没什么意思,你还不如回我这来喝茶。”
涂婳:“哦。”
“会展有好玩的东西吗?”秦朗边泡茶边闲聊。
涂婳想了想,说道:“都挺好的,反正也买不起,看个热闹呗。”
秦朗抬眼,“哪个最感兴趣?”
“那个假神像。”涂婳很痛快。
秦朗一听,瞬间乐了,后来没忍住都笑出了声。
“亏得你没当我小舅面这么说,不然他得气哭,哈哈哈。”